之前都得旋过,也就是在锅上煮过,把里头的杂质煮散了才能喝。
但煮制后的米酒酒味还是很浓,这就导致了江晓面前的这碗冰酥酪,明明上锅蒸过那么长时间,还是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酒气味。对小孩子来说,可能稍微过劲了些。
但江晓却吃得一口接一口,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见他的双颊越来越红,江知味连忙叫停:“晓哥儿可有哪儿不舒服?”江晓脸红得跟虾子一般:“没有……
还说没有呢,说话都大舌头了。凌花忙拿开了他身前的陶碗,低头嗅了嗅。又见这孩子两手叉腰,气鼓鼓地跳下凳子,试图从她手里把碗抢回去:“娘,我还要吃。”
手背贴向他的脸,烫得像发烧。
江知味也吓一跳,尴尬地看向凌花:“娘,我不是故意的。”双方的目光都飘向屋檐下那柄断成半截的笤帚。凌花猛扇了两下鼻孔:“皮痒了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也跟小娃娃一个样。江知味嬉皮笑脸:“娘,我知道错了。那还有双皮奶,解酒的,让晓哥儿吃点。一会儿歇歇,就好了。”
江晓急得都快哭了,小嘴巴扁着,嘴唇也通红。凌花没把吃剩的冰酥酪给他,反喂过去两口双皮奶:“怎么样,这个也好吃吧?”双皮奶味道清淡。只有牛乳和蛋清,连糖都没放,就是为了保证它的原汁原味。
此刻被镇得冰凉的双皮奶被江晓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咽,他笑得憨傻又满足,口水流到了前襟上都不顾。
凌花本还哭笑不得地喂着,忽见江晓抬手,揉了揉眼睛:“娘,我困。”“困就对了啊。“江知味冲凌花一笑,扛起江晓就往卧房走,“来,二姐姐带你去睡觉。那炒饭我给你留一碗,咱们睡醒了再吃。”江晓挂在她肩头,打了个深深的大哈欠,还惦记着旁的:“鹌鹑也没吃。”“都有,都有。你先去睡,要是热了,盖个小肚子就好,姐姐帮你把肚脐眼遮上。”
江晓没声了。还没被扛到床边,就已经睡着了。出来时,凌花怒气冲冲地站在房门口,堵住了江知味前进的路。她的身后,江暖和容双紧挨着,都捂嘴偷笑。
“娘~~”
江知味抱住她的胳膊,凌花不动,也不说话。“娘~wow~我最好的娘,最亲的娘,最貌美如花、满四十减二十的娘~~~~你最好了啦。”
凌花白她一眼,嘴角险些压不住笑:“那这回就算了,下回不准啊。”江知味得了便宜就收,像个树懒似的挂在她肩头:“好嘞,娘。咱们去吃午食吧。还得早点儿吃完,才好喂爹喂狗。”凌花终肯,被推着操着坐回桌前。
真是耽搁工夫了,其实她老早就想吃那辣麃鹌鹑了。方才见容双把鹌鹑撕开,一时间肉汁狂飙,可把她馋坏了。
安顿好晓哥儿,总算轮到她过过嘴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