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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辣烤鱼(2 / 3)

,那香蕈也在水里泡得鼓囊囊的,一刀切下,汪的一下渗出了里头饱足的汁水,之后一股脑地丢进事先兑好的红汤铜里。

灶膛里烈火熊熊,哔哔啵啵燃烧个不停。与此同时,锅里的红色沸腾得愈发热烈,像红色的浪头,一下下地拍打在津液翻江倒海的唇舌间。极致的辣意从鼻息间袭来,沉浸其中,又一阵酥麻的感觉将连池紧紧包裹。是茱萸、芥子辣还有花椒的味道,又麻又辣,实在是太诱人了。江知味喊他搭把手,把院子里的烤鱼拿来。猛地从那香味中缓过神来,连池踩着小碎步,把江娘子要的烤鱼以及食盒中的海碗都拿来。

食盒里两只豁天大的海碗,足以装下两条烤鱼,他却恍然想起之前他家郎君叮嘱的:“江娘子,我家郎君吃不了这么多鱼。你就给他装一条就成,剩下的自个儿吃。”

“那怎行。”

她就是个代加工的,收了人家加工费,就是拿钱做事,如何能贪客人的小便宜。

连池一脸抱歉:“实不相瞒,我今日只带了一个海碗,装不下两条鱼。再说郎君这几日胃疾又犯,吃多了实在不好克化。我这也是为了郎君的身体着想,江娘子你说是吧?”

“胃疾犯了啊?"江知味没留心旁的,“你早说胃疾犯了,我就做酸香烤鱼,不做香辣烤鱼了。这下好,这么辣,你家郎君怎么吃啊?”连池被问住了:“就……就这么吃呗,能吃就行。”就差临门一脚,这会子再要把汤里头的茱萸和芥子辣挑出来已经来不及了。再起锅的话,食材又不够了。大半夜的,菜蔬没法儿补给,用的都是家里乘的,本就不多。

只能商量:“那这样,今日这三十文我就不收了。”“那怎行。江娘子辛辛苦苦,夜半三更的还替我家郎君准备宵夜,连三十文都不收,回去要我怎么和郎君交待。“连池说着委屈起来,扭捏地将她看了又看。

江知味被这小冬瓜撒娇撒得直起鸡皮疙瘩,摆摆手:“算了算了,不为难你了。替我谢谢你家郎君的好意。”

她将炒好的豆芽码在碗底,烤鱼平铺上去,捞出的菜蔬堆在碗边,浇上鲜红油亮的烤鱼汤,撒上熟芝麻。另抓了一把芫荽和香葱末,放在食盒的空余处。“你抓紧回去吧。里头的菜蔬我只煮了个断生,烤鱼也放凉过,如此长途跋涉,肉质也不会焖得过老。吃之前把芫荽和葱末下了,生个泥炉,煮到沸,就可以开吃了。”

连池谨记在心,掏出钱袋。

江知味留意到,他的钱袋子上同样有梅花云纹,不过没有成对的锦鲤。显然那梅花云纹属于某种徽记,是一种一亮相,就能让旁人断出身份的象征。她没有声张,把铜板收好。

送连池走后,才到凌花的卧房边:“娘,可以出来了。”凌花还披着那条坎肩,到院门后把门栓插上,蹙着眉头抱手过来:“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人进家呢,万一这人存有歹心,你看家里,病的病小的小,如何能招架。”

“这是熟客。娘,人家家里有钱着,看不上咱家的三瓜俩子儿。”“万一图色呢。”

“娘,大半夜的,别吓自己了。那小郎君才十六岁,就已经在外头摸爬滚打多年了,哪能是什么恶人。“江知味招呼凌花到灶房,“好了,人都走了,不说这个了。既然还没睡下,来吃烤鱼吧。”

灶膛的文火上方,烤鱼的鱼汤咕嘟嘟冒着小泡。凌花俯身打探,看那上面青翠的芫荽被热气软化,服帖地躺倒在烤得焦黄的鱼肉上。芝麻粒儿星星点点,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米:“知姐儿,这烤鱼怎么还带汤呢?”

江知味避而不答,转头拿了碗筷给她:“娘,烤鱼要趁热吃。煮得越沸,吃着越是麻辣过瘾。你试试。”

果然凌花没再纠结烤鱼为啥带汤的问题。执筷于手中,双眼晶亮地探到锅里。

掌心传来锅底滚烫的热意,用力一戳,戳下一筷子鱼肉,沾了沾正沸腾的汤汁,腾挪到了碗中。

烤鱼的焦皮很有韧性,手上能察觉到,在口中亦是。那鱼肉外焦里嫩,皮子的边缘处没浸透汤汁,咬下去还是酥脆的,咔嚓咔嚓吃起来都是油香。沁足红油和汤汁的鱼肉筋道非常,有时会让人产生错觉。不像在吃鱼,更像在吃嫩滑些的瘦肉。

一口接一口在齿间咀嚼,辅以唇舌搅弄,前赴后继的花椒和茱萸的味道争相袭来,满口都是麻辣鲜香的汁水。

吃到后来,简直不晓得是鱼肉太烫还是被花椒辣得麻嘴,嘴唇和喉头都快失了知觉。但还是能品出烤鱼中的酥香阵阵,就得要大块戳肉,在汤汁里狠狠损动,让鱼肉的寸缕都被红油包裹,大口吃进,那才叫痛快。文火不断,吃到中途,汤汁被煮得偏咸。凌花夹鱼肉的手顿了顿:“要有米饭就更好了。”

一个经验丰富的庖厨,怎会落下这个。

一转身,江知味从饭甑里盛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给她:“娘,你说明早暖姐儿和晓哥儿起来,闻见灶房里的烤鱼味,会不会埋怨咱俩吃宵夜不带他们?“这个太辣,小孩子吃不了。要这时候闻见味儿了也没事,我就跟他们说是在做梦。你放心,半大点的娃,最好糊弄了。”江知味捂嘴,笑得前俯后仰。

因锅中下的菜蔬不多,江知味她们吃的,是纯享版的烤鱼。另一头,沈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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