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拉开外衣,只留下一件衬底。她直起脊背低下头,用手撑住地面。
奥古斯特脸上的表情扭了几下,他比身后那群司铎和执事错愕多了,“殿下,呃,殿下?"他嘟囔着,两只手挥舞比划,又在高处的那个人投来视线的瞬间低下头去。执事们的议论声彻底消失。只有那个跪立的男骑士抬起头,沉默地盯着高处的圣子,以及跪在她脚下的人。
那个明亮的影子抬起了手。
没有吩咐他人,没有索要刑具。空气中骤然爆出一声尖啸。无咒瞬发,圣子展露了她的力量。一道力量瞬间抽在玛德琳的脊背上,那件衬底开裂,带着血珠的红从布料的裂口中露出。第二下紧随而至。
玛德琳的身躯猛然向前一倾,指甲不自觉抠进地砖。没有任何声音从她的喉咙里溢出,只有汗水在鬓角边汇聚,滴落在地面上泅开一片深色。痛苦,好像烙铁滚过皮肤,肌肉在不受控制地痉挛颤抖,但在痛苦中她觉得那支在骨髓中搅动的锐器拔出来了。
她不用再去考虑自己犯下的错误,不用再去忍受内心漫长的折磨。她只需要专注地感受这场惩罚,感激愿意折损自己的仁慈给予她惩罚的圣子,仅此而已第三下。
这一下的力道更沉,叠在鞭伤上的痕迹撕裂了皮肤,皮肉边缘像是割开的布料一样翻卷起来。
玛德琳有一瞬间失去平衡,几乎要跄倒在地面上,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用手肘勉强支撑住身体。
汗水浸透她的齐肩短发,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脖颈上。白雾覆盖了她的眼睛,玛德琳眨眨眼,再眨眨眼,等待着第四下落下。第四下没有落下,一只佩戴着丝质白手套的手伸了出来,指尖轻轻拂开玛德琳汗湿的,黏在脸颊上的发丝。
紧接着,它抚上她因为忍受痛苦而咬出齿痕的嘴唇,下落至下颌,然后抬起了这张染着汗水与飞溅血点的脸。
玛德琳被迫迎上对面的目光,圣子从台阶降下了,她此刻就在她面前。她的视线穿过光辉,穿过笼罩圣子面容的白纱,看到了一双蓝色的眼睛。没有悲悯,没有责难,没有轻蔑,它的颜色如此明亮纯粹,内里却像是毫无波澜的黑暗。
如同黑猫的毛皮,如同治疗受伤士兵的帐篷,玛德琳竞然觉得自己在这深沉浓稠的黑暗中感到了安心。
她可以不再在乎自己的形体,不再在乎自己的感受和罪恶,片刻沉入其中,享受痛苦过后的安宁。
“你已经被涤净了。"圣子温柔地说,她的手覆盖在她额头上,背后的伤痕随之缓慢愈合。<1
玛德琳闭上眼睛,把脸颊埋在这双神圣的手中,从没有一刻她离神这么近,从没有一刻她有现在的感受。
“殿下,神圣的神之子啊,"她想,“再给我一些安宁吧,再给我一些指引吧。”
泪水打湿了那双丝质手套。
万塔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塑造者之手,把被抽裂的皮肤捏回去。1克拉拉的庄园让她的技能再一次有了提升,现在她可以直接通过塑造者之手直接作用于活体了。
虽然还不能把受力方当成面团一样捏来捏去,但已经能造成类似于鞭打的伤口,在对方不动的情况下,把程度不到断肢的伤口捏回去也问题不大。眼前这位的心理问题比较大……不,该说整个教派的心理问题都比较大吗?这种宗教是国教真的没问题吗?
在思索着这些事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光点从眼前的人身上冒了出来,是眷属相关的信息。
【玛德琳·辉剑:迷惑的信徒,追随“你”。你知道她是白纸上尚未深入描写的语句,你或许能扭曲它的表述。】
她属于她了,属于“耶露嘉”这个身份。或许因为圣子不是龙,所以没有契约,不是仆从或者奴隶,而是“信徒”。
万塔收回了手,慢慢转向奥古斯特。
“卿的污浊涤清了吗?”
笑话!拿她当枪使这事怎么能算了!要是不再拿些钱出来她就要把他吊在柱子上狠狠地抽!
在这神圣的注视下,奥古斯特的表情扭曲了几次,终于变成哭相。克拉拉点燃了书桌上的灯。
感谢某个不可救药的蠢货,庄园的书房还基本保持着原样,她的账本用丝带好好地扎着,整齐地放在左手边,墨水瓶因为没有扭紧盖子而干涸,鹅毛笔掉落在书桌下。
她给墨水瓶中添加了新墨,拾起笔放回桌上,现在一切看起来和她离开前没有区别。她还可以从容地摊开纸,写一点什么或者演算一点什么。但她知道,绝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看起来游刃有余是商人的素养,对自己的无礼保持清醒是聪明人的准则。尽管今天下午她站在门前仿佛对整个事态都了如指掌,但她其实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那位大人在这里变出了那些水晶一样的房屋,她带来的随行者们在里面种植珍贵的作物。
虽然他们打扮得像是僧侣,但克拉拉觉得他们应该只是普通人一-在塞佛城的拜谒队伍走后,这群人瞬间放松下来,开始讨论那朵被折下来的花怎么办。那个失魂落魄的主教承诺会将一车黄金送过来一一本来只有黄金的,不知道为什么又加上了一车精致的秘银锭,大人告诉她之后她会来接收,这一切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