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等屠夫教训完,他才递过去一支烟说道:
“抽烟,你还有多少肉,我全部买了。”
屠夫一愣:“买这么多,这是家里要办事啊。
我这还剩个猪头,一个猪蹄,肉的话瘦肉没了,肥肉还有十多公斤。”
陈东风大手一挥:“都要了,不过肥肉你帮我分开,一公斤一捆。”
有大生意上门,屠夫也乐的开心,叼着烟熟练的分解这猪肉,好奇的问道:
“你买这么多肉做什么?还要分成一公斤的小块。”
陈东风笑笑:“家里亲戚多,每个亲戚都带点,搞点冰块给我,别捂坏了。”
他买肉倒不是为了送给亲戚,是送给得木村的那群老人,聊表心意。
装好肉,他也没接着走,又入粮油店买了一些大米和苞谷面,这才骑着摩托车朝着得木村冲去。班车开得慢,又要经常停车上下客。
从镇上到得木村,班车的时间是两个小时。
他骑摩托车就要快很多,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到了得木村的山下,直接上山去找苗小春。
苗小春看见陈东风来也是显得很高兴,赶紧招呼陈东风进门泡茶:
“陈大哥,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陈东风没有接茶,而是用木瓢舀了半瓢山泉水一饮而下,这才吐出一口长气。
“爽!”
炎炎夏日能够喝上一瓢山泉水,那可是比喝饮料还舒服。
说来也奇怪。
现在的泉水也好,井水也罢,喝在嘴里都有一股香甜的味道,远不像后来那样,一大股涩味。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说水质变差了。
“先不忙着喝茶,你把这里的肉分分,挨家挨户送一点。”
放下木瓢,陈东风也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赶紧补充道:
“不是给你们的,是因为你们卖药材给我,我回馈你们的,每个卖药材给我的人都有。”
相比起那些“先烈”做的事,陈东风觉得他所做的事情实在是微不足道,也不想让她们有心理负担。苗小春深深的看了陈东风一眼,这才提着肉挨家挨户去分。
陈东风坐在阴凉的屋檐下吹着山风,随意的朝着苗小春的孩子问道:
“叔上次给你的棍子呢,还在吗?”
那根如同金箍棒一样的棍子,是他几十年的生涯之中,见过最好的棍子。
此时重返得木村,他也是有些心痒痒,忍不住想要把棍子拿过来玩一下。
干瘦的小男孩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叔,棍子被偷了。”
说到这里,他似乎害怕陈东风不相信,赶紧绘声绘色的补充道:
“我保管得很好的,我睡觉都带着身边,只是那天出门上学的时候忘记带了,回来就不见了。”陈东风有些遗憾,安慰道:“丢了就丢了,左右不过一根棍子而已,没事的,叔改天再给你搞一根。”闲聊一会,苗小春也送完肉回来:
“陈大哥,晚饭要在家里吃吧,你可别急着走,我去捉个鸡过来杀。”
陈东风笑笑:“吃,我肯定不走,还要问你点事情呢。”
苗小春麻利的抓了一个鸡放血烫鸡毛,这才问道:
“什么事情?”
“我买了个摩托车,现在出门的距离也能远了一点,我想着以后就多跑一些地方收药材。你对这边熟,你觉得我应该从哪个村着手好一点。”
上次在火把节的海子里见过曹老四,陈东风就很清楚的知道,出门收药材这件事早就已经有人在做了。他还是慢了一步。
想要收到更多的药材,他就只能往深山老林里面走,去那些不通车的村子里面收才有收获。只是这些村子大多都是一些少数民族的同胞,他对这些地方也不熟悉,只能指望苗小春给他分析一下。他虽然不知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但他也清楚,规划好路线,这才能事倍功半的收药材。而不是走到哪就算哪,那样太磨叽,还没有成果。
苗小春思索一会说道:“你骑车的话,倒是可以去色则村去收,那边都是黑彝和苗族,也有采集药材的习惯。
而且我听说他们那边好像还会种药材,统一卖到镇上去,量应该还不错。”
陈东风顿时眼睛一亮。
专业人士出手就是不一样,指出来的路线就是不简单。
他要是能接触上这个村落,截胡他们送往国营药材店的药材,自然也能小赚一笔。
不过这些都还只是小事。
这些人能种植药材,那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产出,只要构建好关系,很容易就能保持住长久的合作,为他提供大量的药材。
唯一对他来说有难题的地方就是语言。
少数民族的同胞语言自成一系,他想要与这些人交流就需要一个精通这些语言的“翻译”。目前来看,只有苗小春最合适。
只是苗小春是个女的,陈东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怕被人说闲话。
他倒不是怕别人在背后嚼舌根子,但是苗小春是个女的,他还是要为对方着想。
就在陈东风思索问题的时候,一个出乎他意料的人出现了。
正是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