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十八岁,五十八看见你爹瞪眼都得打哆嗦。
因为陈东风就是这样过来的。
很快,陈云也就被陈云天反手按着手臂押送回来。
陈东风指指地面:“跪着。”
陈云也老老实实跪下。
“虎骨酒是不是被你卖掉的。”
陈云也辩解道:“我没有,酒坛和酒都还在,可能是过期了。”
过期,这就是陈云也准备用来对付陈东风的手段。
因为他经常听见陈东风和许红豆说某样东西过期了,不能吃了。
在他眼里,这酒也一样,时间长也会过期。
“没有?”陈东风脸色阴了下来。
做错事还撒谎,这就是罪加一等了。
“伸出手来!”
啪!
陈东风抬手就是一棍子,抽得陈云也搓着手面色扭曲。
看着陈云也吡牙咧嘴的样子,陈东风也有些不忍心,只是想着要么不打,要打就要长记性才行。他也是袖子一卷,噼里啪啦就是一阵狂风暴雨抽打在陈云也小腿上,打得像是炒锅里的米线一样,来回跳动。
一边打,陈东风还一边讲道理。
“让你说谎,让你偷东西”
他知道陈云也听不进去这些道理,但是他要给陈云也把这些话语刻在骨子里,长大以后慢慢去理解。连续抽了五六分钟,他这才松手示意陈云也滚蛋。
陈云也瘪着嘴巴,揉着小腿一瘸一拐就进了屋。
深夜,陈东安也回来了。
不过他的房子被陶冀带着几个技术员住了,他没地方住,直接挤进两个侄儿的房间,轻踢了一脚陈云也:
“去跟你爸睡,我和你哥睡。”
陈云也咬着牙:“我不去,他会打人。”
陈东安掏出一毛钱拍在床上:“立刻马上,这个是命令。”
见钱眼开的陈云也顿时眉开眼笑,脚也不疼了,穿着拖鞋就去了陈东风的房间。
陈东安摇摇头,也是为这个小侄儿操碎了心。
这鬼样子,长大以后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有陈云也做对比,陈东安看懂事的大侄儿陈云天就越看越顺眼。
聪明有礼貌,还不调皮,妥妥的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当下他是掏出一块钱递给陈云天:
“来,小叔给你买糖吃的,装起来吧。”
与陈云也不一样,陈云天不会乱花钱。
即便收到钱也会攒下来,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越是这样,大家反而越喜欢给他钱。
虽然他现在才读一年级,身上可是已经有了十元的存款,比一般的村民都还要富有。
陈云天接过钱整整齐齐折叠好,从床下找出一个铁盒把钱塞进最下面,这才美滋滋的说道:“谢谢小叔。”
陈东安心里也高兴,揉着陈云天的头发说道:
“好好读书,将来也考来春城读书,小叔买辆自行车给你。”
陈云天闻言脸色没有露出高兴,反而是有些为难。
陈东安来了兴趣:“怎么了?不要自行车?那我买个摩托车给你。”
陈云天摇摇头说道:“我爸说了,不准让我去春城读书。”
陈东安一愣,眉头皱了起来。
“你爸有病啊,怎么会不让你读书,你听错了吧。”
陈云天坚定的摇摇头:
“我爸说了,要是我以后只能去春城读书,他就打断我的腿。
他还说.”
说到这里,陈云天迟疑的扫了陈东安一眼。
陈东安催促道:“块接着说,婆婆妈妈的。”
陈云天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爸说了,让我不要学你,一个大学都考不上.”
“卧槽!”
陈东安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他有什么资格说我,他一个初中毕业生怎么有脸说出来这话的。卧槽,睡觉睡觉,气得我肝疼。”
一夜无话。
累了一天的陈东风也是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脖子有些发酸,好似落枕了一样。
陈东风习惯性伸手起摸枕头,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咦,红豆什么时候换了枕头,这么软,难怪睡起来脖子不舒服。
摸到枕头,他也是顺手捏了捏,发现枕头触感居然不错,还有些Q弹,好乳胶垫的枕头样。只是等他坐起身一看,脸色顿时一变。
这他么哪里是乳胶枕头,这分明就是小儿子的屁股。
似乎他枕这小儿子的屁股睡了一晚上。
陈东风也吓得一个激灵,伸手去探探小儿子的鼻尖,发现呼吸都正常,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瞌睡被吓走,他也没有了睡意,干脆就起床。
陈大国已经醒来,正在用竹棍捆成的大扫帚再扫院子里的落叶。
此刻看到陈东风起床这么早,他也是有些意外。
“你要出门?”
陈东风有些心虚:“不出,我就是睡不着起来转转。”
“你还会睡不着?打雷都吵不醒你。”
父亲对儿子的语气似乎永远都是严厉。
陈大国对陈东风是这样,陈东风对陈云也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