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顿时来了感觉,大刺刺的拿过一个鞭炮说道:
“天天炸牛粪,一点新意都没有,看大爷表演一个给你们看看。”
陈东风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夹住鞭炮的底部,左手取下嘴里的香烟点燃,随手一扔,鞭炮直接就在空中炸响,顿时吸引了一群小屁孩崇拜的目光。
“大爷,你太厉害了!”
“大爷,再来一个。”
陈东风也笑的合不拢嘴,笑眯眯的又拿起一个鞭炮点燃。
只是,这一次他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
这些劣质的鞭炮引线烧得太快,他还没来得及脱手,鞭炮就在手中“啪”的一声炸响。
炸得陈东风两只耳朵都“嗡嗡”直响。
好在他是用两个手指夹着鞭炮的底部,这才没有受伤。
尽管如此,他的两个手指也是被震得生疼。
“嘶”
陈东风倒吸一口凉气,强忍着指尖传来的痛意,一脸严肃的对着这群小屁孩说道:
“看见没有,大爷给你们演示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放鞭炮不能用手,要不然会把你手指给炸断,行了,你们玩吧,大爷回家了。”
小江担心的问道:“大爷,你手指疼吗?”
陈东风故作镇定的摆摆手:“大爷放鞭炮有技巧,不疼,但是你们不能学,听到了没。”
一众小屁孩闻言顿时严肃的点了点头。
陈东风这才不动声色的搓搓手,没有了查细脚的心情,转身就回家。
小江小声对着陈云也说道:
“云也,你爸是不是炸到手了!”
陈云也眉头一挑:“放屁,我爸怎么可能会炸到手。”
小江指指陈东风:“没炸到手你爸在那甩手干什么。”
陈云也一噎,嘴硬的说道:“他手酸了甩一下,你管得着吗!”
小江这才撇撇嘴没有说话。
回到家,陈东风这才毗牙咧嘴的来到水池边舀出一瓢冷水,把手放进去搓一搓,这才觉得发麻的手指舒服了很多。
艹,做人还是不能装逼,这尼玛是真疼啊!要不是因为捏着鞭炮底部,今晚怕是连碗都端不起来。’许红豆瞟了他一眼:“鞭炮炸手了?活该!一混都要当爷爷的人了,还一天到晚作死。”
陈东风不说话,只是垂下眼眸大气都不出一声。
他很清楚,现在要是和许红豆犟嘴,迎接他的将是喋喋不休的唠叨。
去年,陈东风一家还挤在老宅那边过年。
今年,他们搬了新家,用上了电视机、冰箱、录影机、自行车、摩托车、缝纫机,甚至还有弹簧沙发这些东西。
虽然因为经常停电的原因,家里的电器很多时候都成了摆设,但毕竞还是用上了电器。
已经超越了这个年代的三转一响的标准。
今晚的除夕,他们家的电视也是派上了大用场。
因为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出现了。
尤其是在李谷一唱着被评为靡靡之音的《乡恋》出现,更是让大家热情高涨,忍不住轻声跟着哼了起来。
“你滴身影,你滴歌声,永远印在,我的心中。”
乡恋的解禁,也意味着那些批评的风向已经出现了变化,改革开放即将迎来了春天。
这个尘封已久的古老国度,即将迎来新生,活出下一世,镇压地球。
陈东风比所有人都表现得兴奋。
因为他知道,从今年开始,经济将会迎来腾飞,从万元是天文数字到未来千亿都坐不上首富,中国只用了四十年的时间。
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都没有这短短百年的变化让人惊叹,科技的变化,是那样的飞速。
每隔十岁的年龄,时代的变化就会让每个人的认知出现巨大的鸿沟。
对于山沟沟里面的孩子来说,这样的变化更加清晰、可怕。
因为山外的世界,真是一天一个样。
吃过年夜饭,又到了孩子们最期盼的压岁钱环节。
往年的陈东风顶多就是给个一毛两毛,多了也没有。
今年的他格外的大方,给了家里最高的金额,一人一块钱。
再给多一点,他知道这些压岁钱就轮不到这些小孩用了。
许红豆一定会说着给他们存起来的话没收压岁钱。
当然,以他们现在的家境,倒是可以名副其实的说一声,确实给他们存起来。
陈东风抱过小女儿,把一块钱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她兜里叮嘱道:
“谁要都不能给,尤其是你哥,不要被骗了!”
陈云君捂着口袋一脸严肃的点点头:“嗯。”
陈东风这才放下小女儿,起身来到院子里与上门的陈熊他们打牌守岁。
陈云也没有蹲在家里看电视,反而是殷勤的站在陈东风边上给大家倒茶,困得直打哈欠也不走。陈东风瞥了小儿子一眼也没说话。
他太清楚小儿子想干什么了。
果然,没过多久,赢钱的赵德柱马上就豪气的递给陈云也五毛钱说道:
“云也,倒水,过来给小姑父捏捏手!”
昏昏欲睡的陈云也精神一震,谄媚的来到赵德柱身边接过五毛钱,马上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