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话更没人听了。”
好吧,投降派、主战派、勤王派、借兵派全都闹腾了起来。
无论怎么看,都是亡国之兆。
“北周兵马到哪了?”
“已然破三关,打下景州,兵锋直指潍河,准备渡河南下。
北周金阳王亲自领军十万,一路叩关攻破城,半月时间,进军千里。”
黄承宗就算是一个老太监,对军事很少操心,此时也难免忧心忡忡。
局面一时大坏,消息也不知为何,传播得很快。
朝堂刚刚得到消息不久,还没议出什么章程来,京城百姓就全都知道了。
这些日子,之所以求和的呼声如此巨大……那位金阳王世子宇文霸,在潍京横行霸道,杀人如麻,却无人胆敢招惹,反而有许多软骨头争相奉迎,这就是原因了。
弱国无外交。
强国呢,一个使节团,就能压得一国京城喘不过气来。
“怎生如此之快?”
沈心竹也是面色微变。
她知道,明阳厉阳陈兵横山关,一面斩杀境内魔门势力,一面挡住北周前锋。
料想这一路兵马,就能挡得严实,护住乡亲父老。
从某些方面来说,战略目标是达成了。
逼得北周兵马只能走景州一路,绕道过河,才能南下。
却没想到,北周兵马的行军速度快成这般模样。
眼见得,就要渡河直接威胁到京师。
“难不成,大梵寺和真武剑派,没有阻拦。还是说守关诸将,全都投敌?”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高端战力失衡。
领兵大将不敌,就算再多兵力,也是一盘散沙。
毕竟是一个伟力归诸自身的世界。
万军易得,一将难求。
高手层面,打不过人家,一路砍瓜切菜,进行斩首战术,还真想不出任何办法破解此策。
“如此说来,咱们也得加快行动。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陆无病心下忍不住也有些急迫。
本来,在他看来,天下就是天下人的天下,与他这么一个江湖散人,没有太多关系。
他想要的,从头至尾,只是自身平安,让亲人朋友过得舒服。
当然,在这有着超脱机会的世界这中,让自己活得更长,最好是长生。
至于大离王朝内部,到底谁打谁,谁赢或者谁输,他真不放在心上。
没这个兴趣,把天下这么重的担子,无端端的扛在自己的肩上。
但是,眼前情况却不一样。
谁都可以赢,北周蛮人不能赢。
当初秦时一统,汉室三兴,后汉昭烈皇帝兵服四夷,打得蛮夷远遁万里。
汉人威名响彻四方,人人都以本族为豪。
后来,几次改朝换代,胡蛮数次踏入中土,也很快被赶了出去。
从来没有哪一次,如同北周这般立足北境建国,蚕食中原大地,兵锋直指南方,有着鲸吞天下之势。最让人痛恨的是,这支蛮人,执行的竟是亡族灭种之策。
北境蛮人治下,汉人男丁不是被屠戮一空,就是当成猪狗,或者当成粮食。
汉人女子,当成了生育机器。
就是没当成人。
唯一过得不错的,就是那些早早投靠的世家大族,以及统兵将领。
就算蛮夷凶狠如兽,他们也弯得下腰,拿得了好处。
再挥动屠刀,斩向同族,比北周蛮人还要凶狠得多。
只能说,这些权贵,无论是在哪个朝代,都过得不错。
只要学会一种本领,见风使舵就可以。
如此种种,更让陆无病觉得气愤。
果然,无论是哪个世界,全都在比烂,人性的卑劣,都如出一辙。
只有打破一切……才能再造一切。
这种情况下,真有良知的人,就算想要独善其身,都忍不住啊。
“先押下去关起来,到时清除城内污浊,杀得蛮人使节之后,再吊死在城门口,以儆效尤。”沈心竹想了想又道:
“当初伪造书信,伏杀少掌门一事,的确是这家伙亲自主持。
由翼王府三供奉常德清亲自设谋,算计礼部郎官陈同光,也就是师弟二舅。
具体情况就是曲意结交你那表兄陈耀先,赠送美女金银,让其偷得私印。
值得庆幸的是,陈耀先并不知道姬文台拿着自家父亲的私印做什么,他根本就没这个意识。甚至没想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人就是一个白痴。
倒是长信侯府王管事,却是亲自参于其中,不排除暗中还会联合了侯府中其他下人。”
“此事就此作罢,相信我那两位舅父,会知道怎么处理。”
想到云朵已经传信给侯府,陆无病心中就有些好奇,也不知道那两位舅父到底会做出何等选择。机会已经给他们了,对得起这个身体,这份血脉亲情。
若是他们真的选错了,以后只对外祖母好一点就行。
其他人,无所谓。
秋意楼雅间发生的事情,因为控制得很好,并没有影响到其他各处的寻欢作乐。
远远的,就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