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稀奇。
姜随云醒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了。
贺凛川不在。
大概是去了公司。
她感受到自己嘴唇和锁骨上的刺痛,下意识用手碰了碰,然后被疼得轻嘶一尸。
本来昨天在车上,唇瓣就被贺驰风蹂躏得不成样子了,现在更是惨不忍睹。这两人不愧是兄弟,怎么都像狗一样,亲着亲着就咬起来了,标记地盘似的身上也不舒服。
掀开裙子看了眼,果然,昨天大腿上淤青的地方今天看起来更明显了,而且旁边还泛着几处可疑的淡红。太羞耻了,她唰一下将裙子又盖了回去。假装无事发生。
手上的锁链还在,很坚固,姜随云在桌子上敲了两下,纹丝不动。她试了一下距离长短,发现正好房间内各个地方她基本上都能到,但就是出不了那扇门。
枕边放了个平板。
她打开随意翻了翻。
里面下载了不少电视剧和小说,还有单机小游戏,只不过连不了网。足够她打发时间,但是也只够她打发时间。姜随云低低叹了口气。
桌子上还贴心的放了她的换洗衣物。<1
还有一只药膏。
身上黏黏糊糊的,她打算先去洗个澡。
浴室内雾气升腾。
脱下衣服,姜随云才是真的倒吸一口凉气,身上的吻痕比她预想中的只多不少。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像是什么都做完了。
这还只是她看得到的地方。
而且,她还发现这些痕迹明显比昨晚更鲜艳,像是一寸一寸被人重新标记过,带着某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她就说,今天早上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动她。洗完澡姜随云开始搽药膏。站在镜前,她甚至有点无从下手,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痕迹,从颈侧一直蔓延到胸口甚至腰间。除非她全身裹死,要不然完全的不能见人。虽然现在也见不到人。
但姜随云心里忍不住嘀咕。
腰后看不到的地方,她只能半扭着身子,低着头去确定位置。睡裙丝带松散的垂落在臂弯,她本身皮肤白,一点磕碰淤青就很明显,后腰处的淤青和红痕,因此也格外刺目。
姜随云指尖沾着药膏,往身上涂,药膏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
小洋楼楼层不高,加上楼下有保镖守着。贺驰风嫌麻烦,直接就翻窗进来了。
日光透过玻璃照进屋内,他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女人半裸.着背,冷白的皮肤透露着莹润的粉色,修长纤细的脖颈后仰绷紧,呈现出一条完美的弧线,足以让人血脉贲张,贺驰风喉结不自觉滚动。直到看见睡衣从肩头彻底滑落,看清女人身后密密麻麻的吻痕。新鲜的红痕几乎是从脖颈一路蔓延,然后在腰窝处汇成一片暧昧的青紫,甚至上面还残留着指痕。
无声地宣告着昨夜的激烈。
他们做了。
贺驰风目光死死盯着那裸.露在外的红痕遍布的背,心中升腾的怒火几乎将他烧穿。
也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嫉妒。他脑子里陡然浮现出昨天车上姜随云那句,你吻技真得很烂,一点都不如你哥。
一瞬间,动作快于理智。
他猛地推开玻璃门,几乎没有一点犹豫,大步上前,伸手扣住了女人的肩。姜随云原本还在卖力地涂药,头一直低着,也没发现进来了人,直到听见脚步声,一直滚烫灼热的大手就贴上了她的肩。她被烫了个激灵,本能的后撤,但没想到这个动作瞬间激怒了那人,下一秒,姜随云被一双大手死死扣进怀里,她整个背几乎是光裸的,而男人有力的骨膀紧紧贴着她。
肌肤相贴,几乎没有丝毫阻隔。
身上睡衣本身就很松散,肩带还被她散开了,半边几乎成了抹胸款。姜随云眼疾手快,连忙捂住领子,抬头就对上一张熟悉的脸,男人冰冷的眼眸盛着暴戾。
她被吓了一跳,差点叫了出来。
不是?贺驰风?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啊?
想到眼下自己还是真空,背还露在外面。
姜随云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整个人都在发烫,耳尖泛上一抹红:“我靠!你又发什么疯?"这人老是莫名其妙的,她真的心累。男人嗓音发冷,脸色难看得要命,目光死死盯着姜随云红肿的嘴唇:“他吻技很好?”
带着薄茧的指腹慢慢摩挲着姜随云锁骨上的咬痕,他冷笑着:“这么多痕迹,看来是小别胜新婚,很激烈啊。”
姜随云现在看见这种眼神都应激。
感觉多看一秒就会被亲得窒息,她这两天嘴唇真的是遭老罪了。而且贺驰风这话太直白,特别是在他刚刚还看见了她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这样问,更像是在说"你们昨晚做了吧,还做的很激烈”。姜随云往后仰着身子,想要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毕竟,以这样的姿势,聊这种天,感觉奇奇怪怪的。有点,心虚。
贺驰风见女人一直不说话,眼神还躲躲闪闪,几乎气笑了,他猛地又将人往怀里一带,完全不觉得这种姿势有什么不妥:“不说话?昨天说过的话今天就忘了?还是说需要我再帮你回忆一下?”
他眼眸逐渐幽深。
目光死死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