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洞内相对干燥。甚至还有不少枯枝落叶。
贺驰风将人放在最干燥的角落。
他快速检查了一下洞外,确认洞外安全后,又快速退回洞内。危险暂缓,冰冷的湿衬衫和失血也立马让贺驰风打了个寒颤,这是失温的前兆。
他解下腰间绑的应急用救生包,脱下上半身曼是血污的衬衫,丢在了旁边。刚刚上山的时候,山下就放警示牌,他想过可能会受伤,但没想到运气这么差,一来就遇上了滑坡。
这还是他先前在车上放的紧急救生包。
来的路上,他让游卓找了H市这边的朋友来帮忙,也报了警。只是,看外面这雨,估计救援找到他们需要一段时间。直到进到洞内,姜随云才从刚才那种惶惶的状态中脱离,她也脱下了身上的破洞雨衣。
虽然穿着雨衣,但身上大部分地方还是湿了,她也脱下了被雨水打湿的上衣,只留下最里面的小背心。
这个洞口是背对着风口的。
顿时回温不少。
姜随云只觉刚才冻僵的脑子又开始运转了,她抬头看见男人精壮的上身和背后狰狞外翻的伤口,很长很深的一道伤口,看着就疼,心头涌上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甚至眼眶有些酸。
贺驰风正扭着身子处理身上的伤口,那位置实在是太别扭了。但是想到刚才姜随云的反应,他还是打算自己包扎。只是没想到身后陡然贴上一只冰凉的手来,明明两个人亲密接触都不知道多少回了,贺驰风在女人手覆上来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浑身紧绷,身后那双细微发抖的手,带来的是截然不同的触感。甚至他觉得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姜随云小心翼翼接过绷带,她颤抖着止血,但这伤口似乎像个无底洞,鲜血不断染红绷带,嘲笑着她的无用。
这一整天堆积的情绪几乎在这一刻崩盘,姜随云眼泪一滴滴落下,无助的情绪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眼泪砸在男人紧绷的背脊上。
贺驰风浑身一僵。
“………哭什么?又死不了。”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出来,姜随云原本无声的哭泣开始变成抽泣,她手上动作没停,但是…她也是真的害怕贺驰风会死在这里。她一边哭一边凶道:…你闭嘴!”
贺驰风从来没见姜随云这么哭过。
一滴滴眼泪像是砸在他的心口,一种陌生而强烈的酸胀感,瞬间从心脏蔓延到喉咙口,几乎将他堵得喘不过气。
明明是这种不容乐观的情况。
他心头却陡然冒上一种异样感,从来没人为他这么哭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她在为他哭。<3
她果然喜欢他。
怕这人哭得缺水,他无奈道:“别哭了…你多按会儿,再绑紧点,血就止住了。”
姜随云手上力道重了几分,不得不说,贺驰风在这方面还是有经验的,没多久,血还真止住了。
女人哭声戛然而止,只是时不时还有点抽泣声。贺驰风好笑,他突然问道:“冷吗?”
姜随云抹了把眼泪,也感觉到自己刚才好像有点太丢脸了,她故作冷静:“目前还行。”
贺驰风喉结滚动,大概是失血过多,他罕见显出几分苍白,就这么盯着姜随云。
“我好像有点冷,你能抱抱我吗?”
姜随云看着这人惨白的脸色,犹豫一下,最后还是主动地,小心翼翼地环上了他没受伤的腰。
贺驰风一愣。
女人柔软的身体贴上他衣果着的侧背和腰际,细微的颤栗通过皮肤几乎传进他心里。
他突然觉得喉咙发干。
身体深处似乎涌上一股热意,比背后伤口更烫,他猛地吸了一口冰冷地空气,试图压制住正在疯狂跳动的心脏。
他小心心翼翼回抱住姜随云。
岫云山山脚。
暴雨较先前而言,已经小了很多。
黑色越野车停在山脚,男人风尘仆仆。
“歙欺欺,现在上不去了,封山了,没看见指示牌吗?”老大爷是住在附近的村民,他就奇了怪了,今天怎么这么多人不怕死,非要大雨天上山,那不是送命吗?
怕这人也不听他的话,往上冲,他补充道:“上山的口子都被堵死了,得清路才上的去呢!”
贺凛川脚步顿住。
脸色沉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