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住院?”他挣扎着想要坐直身体,检测仪立马发出滴滴的警报声。姜随云和游卓同时上前一步。
游卓离得近,一把按住他肩膀:“祖宗!你背后缝了十几针,乱动什么!”贺驰风甩开游卓的手,简直像是个被点燃的炸药桶,目光死死盯着姜随云,他不经又想起上回在诊所时,姜随云身上乱七八糟的伤,语气阴沉:“他是不是强迫你了?还是说他威胁你了?”
虽然他和他哥很多年都不亲近,但是他又不是不知道,整个贺家,几乎人人都不择手段,只是看底线在哪儿。
游卓没想到贺驰风反应这么大,甚至有点后悔刚才说了那话。男人语气又凶又急,听着像是质问,但姜随云却从恶劣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关心。
她看着贺驰风这幅恨不得下一秒就要下床,冲过去和他哥打一架的样子,又看见他背部因为激动,丝丝缕缕渗出的血迹。原本心里的那点复杂都被这更暴躁、直白的情绪冲淡了。刚才沉闷的情绪轻松几分。
怕等下贺驰风伤口真崩了,连忙道:“没有,你先躺好,伤口要裂了。”姜随云伸手按在男人小臂上,力道不大,但带着点奇异的安抚意味,她有点儿无奈:“医院这么多人,他手还伤着,不能把我怎么样,你冷静一点。这话像一根针,轻巧地扎破了贺驰风心里鼓胀起来的暴躁,他愣了一秒,但严眼中的警惕和不爽依旧不减,仿佛要从姜随云脸上找到任何一丝被强迫的痕迹,但什么也没有。
他鼻腔内发出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哼声,最后被姜随云扶着老老实实躺了回去,甚至躺下去还用力攥着对方的手。<1游卓在旁边跟吃了苍蝇一样,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把恋爱脑这三个字用在贺驰风身上。<1
而隔壁病房内。
白炽灯的冷光反射在电脑屏幕上,甚至倒映出天花板的惨白。贺凛川手虽然伤了,但是有些工作也不能耽误,基本上就是他过目,然后陈助理负责后续事宜。
负责人敲门进来。
他是来汇报昨天的工作情况,还有了解到的案件情况,最近的问题是越来越棘手了,主要是感觉现在的贺家已经是乱成一锅粥,热一热就能直接喝了。负责人轻咳两声:“贺总,老爷子那边在施压,想把这次事情压下去,不过二少爷提前打了招呼,现在案件还在查,我们…”贺凛川眸光冷厉:“不用管,让那边继续查。”“必要时,可以加把火。”
说这话时,男人眼里浓重的压迫感,让负责人额头冒冷汗,他能感觉到这次贺总是真的生气了。
而那群人,就像是秋后的蚂蚱,虽然贼能蹦鞑,但离死不远。京市。
贺明远在知道自己找的人被抓后,后悔得要命,他当时真是昏了头会听林群的酒后胡言乱语,但事情已经这样,终究瞒不住,被他爸知道后狠狠骂了一顿贺兴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生了个这么蠢的儿子,恨铁不成钢:“蠢货!蠢货!你这种事情怎么能亲自动手?就算你要动手,你也不该随便找几个人,制定了个漏洞百出的计划!”
贺明远眼下生怕自己会有牢狱之灾。
早就乱了阵脚。
满脑子都是他还这么年轻,后半辈子怎么能在牢里囹圄度日?他喉间疯狂吞咽,喃喃自语:“我又没得手,再说那姜随云不是没事吗?爸,你让老爷子那边再给警局施施压,都是一家人,难道一定要为了个外人把事做得那么绝吗?”
“再说,再说,当初大伯母撞死了人!不也是找人顶的罪吗?”贺明远想起先前那录像,像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到了论据支撑,还有点绝处逢生的庆幸。
贺兴国眉头蹙起,正要说什么。
“要不我们去求求大伯母,好歹那也是她儿子,就算再冷心冷情,也不会一点不管她!”
贺明远瞬间又恢复精神,他心脏跳得飞快。“对,只要他们不追究,这事儿就过去了。”要是他们敢把这件事做绝,他就算鱼死网破,也得拉着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