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玄烨面上不显,心里头却是满意极了。
表姐最关注的人还是自己,怎么想怎么觉得高兴。文瑶抬头嗔了他一眼:“皇上真是好不知羞,竟跟个奶娃娃攀比上了。”被看穿心思的玄烨也不恼,而是顺手一圈将人圈进了怀里,狠狠将脸埋进她的脖颈处吸了一口馨香,就着这么个姿势嘟囔着:“这有何可攀比的,总归表姐最疼朕。"<1
这腻歪的!
文瑶挣扎着将人推着直起身,将厚氅衣从人身上脱下来递给旁边候着的冬蕊,又从托盘里拿起那件薄袄子伺候人换上,这才回头抱着换了身薄衣裳的小但成,母子二人一块儿上了炕。
炕中间的悠车还挂着,文瑶打算等开了年到了春天再撤掉,冬天下面的炕有热气上来,能叫保成睡着不冷不热。
文瑶将保成放在悠车里躺着。
保成现在已经有些躺不住了,总想坐起来,那小脚丫子蹬起人来的时候,′砰砰砰'的,还真有些力道,蹬的人腿都疼。玄烨跟在后面也上了炕,贴在文瑶背后也跟着躺了下来。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悠车里的保成。
悠车晃晃悠悠,刚刚还精神百倍的小家伙,不一会儿就眼皮打架,最后双手做投降状睡着了。
文瑶声音很轻:“皇上,你说保成是不是被晃晕了?”玄烨:…”
“别胡思乱想。"他抬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这么大的孩子本就觉多,更何况回来之前在乾清宫已经玩了好久了,你这屋里又暖和,这一烘自然想睡了。大概是因为亲自带过娃,说起育儿经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朕听说你今天觉人送东西回去了?”
“嗯。”
文瑶的脑袋揉了揉他的胸膛,屁股挪了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二妹眼看着要出嫁,我这个做长姐的,总要给她一个体面,况且信郡王是宗室王爷,想来也更喜欢宫里造办上的东西。”
“恰好我这其他的没有,内造的东西却多,平常也用不上,倒不如送回去给二妹做脸。”
说着,她抬眼与玄烨对视一眼:“等到了正日子,我还要送一个皇上御赐的物件回去添妆呢。”
玄烨挑眉,抬手压着她的脑袋重新埋入自己的胸膛,笑道:“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你的心爱之物,放心,到时候朕一定给你做脸。”文瑶立刻连连点头,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二人正腻歪着呢,文瑶都打算问玄烨要不要留下来过夜了,外头梁九功脸色严肃的快步走了进来,打了个千儿便禀报道:“皇上,八百里加急奏报。玄烨脸色一变,′噌"的一下坐起了身。
文瑶也赶忙跟着起身,又将刚才脱下的大氅给换了回去,梁九功也来帮忙。玄烨见文瑶板着一张脸,抬手碰了碰她的脸安慰道:“今晚上朕就不过来了,你带着保成睡,等过了这阵子,朕带你和保成去南苑住几天。”“好。“文瑶有些牵强地扯了扯唇,眼底是止不住的担忧。她吩咐梁九功:“务必伺候好万岁爷,便是天大的事也不能叫他生熬着。“歙,奴才记着呢,娘娘您就放心心吧。”皇上这会儿心思全在八百里加急上面,换上衣服就带着人走了。等文瑶再听到关于前线的消息时,便是皇上闹着要御驾亲征的时候,梁九功奉太皇太后的命令,来承乾宫请文瑶去乾清宫相劝。文瑶”
不是说好的后宫不得干政么?
怎么这会儿要劝人的时候,就没这条规定了呢?1不管心里怎么吐槽,面上却还是要带着焦急的喊人换衣裳,十二月的京城冷的出奇,文瑶里面是薄袄子,外面穿的皮毛大氅,大氅外头还有一个狐狸毛披风,头上戴着兜帽,手里捧着汤婆子,整个人裹得像个球似得出了承乾宫,跟在梁九功身后往乾清宫的方向去。
文瑶有心提前了解一下情况,于是问道:“梁总管,皇上除了太皇太后之外,还见了其他人么?”
“瓜尔佳奶姆入宫了一趟,为着的是保清阿哥的事。”文瑶蹙眉。
“除她之外呢?”
“太皇太后还派人去接了朴奶姆,只是路途遥远,天气又寒冷,怕是要晚两天才能到。“朴氏的儿子在天津当官,所以她也跟着住在天津,虽然不远,但坐马车到京城来也是要十天左右的。
文瑶的脑子里瞬间冒出′大冤种′三个字。当初先帝闹着要亲征,太皇太后与先帝关系不好,劝说不听还被呛了一通,朴氏顶着太皇太后忌惮的眼神来劝先帝,结果先帝气急败坏之下,剑都抽出来了,差点就将朴氏给捅了个对穿。
人家如今都退休出宫颐养天年了,结果又为着个亲征的问题,把人家从天津请了回来。
她要是朴氏,怕是要呕血了。
到了乾清宫就被迎了进去,玄烨正在西暖阁里批折子,他的乾清宫不如承乾宫暖和,但也不冷,文瑶在炭盆旁边站了一会儿,就脱了披风扶着冬蕊的胳膊进去了。
她的动静不小,站在炭盆旁边时还一个劲儿的问梁九功关于他这些天的起居和身体情况,那嗓门清亮的,仿佛在刻意宣告她来了乾清宫。玄烨手里捏着御笔,好一会儿才看见人进来了。“你也是来劝朕的?”
不等文瑶行完礼,玄烨就扔掉御笔从桌案后面走出来,拉着文瑶的手往床边暖炕那边走。
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