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见,大伙齐心协力渡过难关,再惩罚犯错的将军罢。”
“薛郎中,你才来礼部几个月呀,这样快就倒戈了?”
我仍没认出这是哪一个发言的人,听声音,不是方才的那一位。
席间哄笑起来。
一瞬间我灵光忽闪,有些清明了。
原来归降十年,突厥将军仍旧是不被不信任的。这份不信任映衬在每个人的眼睛里,如同草原中夺食的狼与豹,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如果阿史那思摩值得托付,那么戍边的士兵就不会冒死逃来长安告状。我明白这一点,我此刻僵立在当场,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正是因为我明白这一点。
让我不寒而栗的是,就这一点上,我的内心竟然是认同的。
可身为礼部的官员,我绝不可能有第二个立场了。这些怀疑的、愤怒的眼神不止望向黄河畔的思摩,也望向我。
同僚们看着我,正如同我看着兵部的那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