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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日记:大业五年至十一年(5 / 6)

格贵重,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我的前途建立在牺牲亲人的基础上,那我宁可不要这样的前途。如今舅母一家与我母亲和哥哥只能挤在逼仄的小房子里,而我与世民生活在堂皇的国公府,我的心里痛苦得不知如何是好。

男男,男男。

我已经没有力气捉起笔了,许久我都不能再写字。尚仪写信到国公府,问我为什么不再进宫,家翁与世民都没有回复。世民已守孝半年,这些日子我们都不再亲近,常常只是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坐着。

每当午夜,只剩下我们夫妻两个人的时候,世民总是想要抱着我的。可我根本躺不住,我总要起身去窗下看月亮。

我与舅舅望着的是同一轮月亮,望见月亮,也许就能望见舅舅了。大业十年二月初五,晴

斛斯郎君死了,死在往高句丽投奔父亲的路上。世民原本要瞒着我,可我还是知道了。

我真的不明白世民,他什么都不对我说。明明他从前是无论任何事都要显摆一下,都要说与我听的。难道夫妇两个到头来都会这样?彼此隐瞒,彼此有所保留,最后变成一对怨偶么?

斛斯父子千不该万不该,不应当将大隋的军情告诉高句丽。哪怕他们不能忍耐陛下的行为,也不可以出卖自己的国家啊。斛斯侍郎是杨玄感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如果没有杨玄感,他甚至做不成侍郎。眼下他们同生共死,也算是命运使然。世民一直偷偷观察我的表情,每每我行走动卧,他都紧张得不得了。为什么要偷偷地?你光明正大地看,不成吗?你怕什么呢,你以为什么呢?我最开始搬到高家的时候,便是斛斯家在照顾我,难道我连为他们感到惋惜都不成吗!

大业十年四月十八,阴

世民,你要气死我了!

为什么有话不能直说呢?你为家姑伤心,我为舅舅难过,我们两个明明可以互相安慰的呀。

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想法,你总要扮作什么事也没有,每日练箭练得胳膊也抬不起来了,还要我帮你揉。

你何苦要这样对待自己?难道你将自己练成大隋第一神箭手,便能颠覆一切了么?

陛下又在征兵,他打算第三次征讨高句丽了。全国上下的起义军层出不穷,镇压过这一个,便有下一个。你说你忍受不了这样的穷兵赎武,想要解救百姓,当真做到“济世安民”。可如今的陛下已经失去理智,他暴戾、乖张、不在乎百姓的生死。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们真的太渺小了。世民!躲起来罢!

家翁已经这样做了,他收受贿赂,忍受陛下对他的折辱。尚仪对我说,王才人因着是家翁的外甥女,教陛下给了好大一个难堪,可王才人半点儿都不表现出来。

眼下不是你扬名立万的时候,只有学会等待,才会有将来啊!大业十年七月十五,雨

今日世民什么也没有做,不曾去读书,也没有练箭。我第一次有了癸水,小腹痛得不得了,一直躺在榻上。世民抱着我,不断说安慰我的话。

我能感觉到他的落寞,来护儿的军队攻占毕奢城,眼看就要陈兵平壤了。世民的感受很复杂,他絮絮念着自己的想法。他对隋帝国有着另一种愿景,可这愿景太宏大,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实现。

倘若隋军胜利,上一次战役留在辽东的士卒,是否可以被接回来呢?我只能关切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可我不认为这些事低微,这都是很重要的。

百姓才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如果没有人民,也就没有家与国了。大业十年十二月初一,晴

如今全国的起义军已经超过近百支,几乎没有一片安定的土地。陛下八月班师回朝,虽然高句丽上表臣服,可家翁说,这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三次浩大的战争,对百姓的消耗是不可估量的。荀子说:“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如果高句丽到头来还是抵抗大隋的统治,与陛下再次发起战争,全天下又有多少人愿意随君而去呢?就要过年了。家姑去世一年半,家翁已有了许多新的妾室,只是还不曾择选正妻而已。

我与大嫂一同面见她们,与她们说话。其实她们都是很善良、很平和的娘子,只是世民不大高兴,不希望她们进门。我理解世民的心情,乃至于,我甚至开始理解大哥。大哥的母亲去世没有多久,我母亲便进门了。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寒心的。不知道若是我走在世民前头,他会多快忘记我?一年,还是两年?

更或者,几个月便不记得我了呢。

大业十一年二月二十,晴

陛下将家翁调到河东去,镇压毋端儿的起义。世民担心家翁,害怕他许久不上阵杀敌,会有不测。我们一晚上都在分析局势,毋端儿的军队不如家翁的队伍强大,想必并没有什么对抗的能力。

望着世民面对沙盘时的样子,我会想象他真正成为一军主帅时的模样,想必是威风凛凛、不可匹敌的。

世民将我抱起来,转了一圈又一圈。他说他很幸运才会有了我,我是他精神上的依靠和寄托。

世民的嘴真的很甜,哥哥也是这样说的。

虽然他还在孝期,我们除了亲亲、抱抱之外什么也不能做,但我觉得我们的心越来越亲近了。

他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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