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年瞬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轰隆一声。
地震山摇,声音大得洛樱的耳朵疼。
只是一瞬间,盛景年被一把抓住,狠厉地扔到了墙边,整个人撞在墙壁之上,头磕在坚硬的砖上。
鲜血从他的额头涌出,顺着脸一直流下来。“盛景年,我记得,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
盛景年猛然抬头,看见江鹤羽站在门口,白衬衫的袖口卷着,露出一截干净的手腕,脸上没什么表情,黑色的眼睛却冷得像深冬的血。洛樱瞬间瞪大眼睛,她摸了摸脸上的血,此刻竞然消失了……盛景年的胸口还插着一把刀,正是方才出现在她右手边的那一把。可是如今握着那一把刀的是江鹤羽的保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大哭起来,哭声弥漫在整个屋子。
她快要崩溃了!
“江鹤……”
盛景年开口,一口血便从他的喉咙里涌出,从嘴角流到脖子,又流到了身上。
腹部处形成了一个血窟窿,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里面的肠子与内脏。他还想说什么,就被保镖死死扼住脖子,又用胶布黏上了嘴,他说不出来一句话。
江鹤羽缓步朝洛樱走来,抬手替她理了理被扯乱的衣领。温暖的外套披在了洛樱的身上。熟悉的松木香。洛樱抬头,干净的白色衬衫少年正低头看着她。“抱歉小樱,我来晚了。”
洛樱整个人还没有从刚才惊恐中苏醒过来,她整个人颤抖着,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学长……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奔涌出来,声音哭得嘶哑,江鹤羽从来没有见过洛樱哭成这样。
很明显,洛樱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小老鼠需要休息的时间,不然就会被玩坏。她的状态明显不对劲,一双眼眸泛红,水光朦胧,脸颊红得不像话,露出的锁骨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上有股甜得发腻的异香。“江学长……”
洛樱低吟着,不断地叫着江鹤羽的名字。
她声音软得发飘,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洛樱连忙想起来自己身上应该被盛景年扒光了,可是低头看时,长裙竟然已经穿在了身上,只是略微有些凌乱。
洛樱连忙整理了一番,已经好多了。
还好还好……
江鹤羽伸手,用帕子不断擦拭着洛樱的脸上的泪,屋子里没有任何人敢说话,只有洛樱一个人的哭声。
他不急不躁,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不断用手拍着洛樱的背,甚至让洛樱靠在她的怀里做依偎。
“没事小樱,没关系,没什么的,已经没事了。”他的声音格外温柔,像是哄孩子一样。
就这样,洛樱哭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哭声渐小,从惊悚里反应过来的洛樱才发现自己拖累了江鹤羽多久的时间。她连忙下床,想站稳,腿却软得像没了骨头一样,身体一倾倒,竟直直地往江鹤羽怀里倒去。
江鹤羽瞬间伸手稳稳地扶住她的腰。掌心下的肌肤滚烫,隔着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那股不正常的热度。
“抱歉学长……
洛樱朦胧地抬起头,从江鹤羽的怀中挣脱,尽力站在原地,朝江鹤羽不断道歉。
可被江鹤羽触碰过的腰部瞬间变得格外滚烫。“抱歉抱兼称……对不起……我刚刚被吓环了“竞然哭了这么久……真的对不起……
她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生病呢……
她刚要准备出言感谢江鹤羽,却见少年俯身,手臂突然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
一瞬间,洛樱便被江鹤羽抱起。
洛樱头脑发空。
抬头时便能看到江鹤羽分明的下颚线与白净的脸。整个人的呼吸骤停,心跳得飞快。
“学长,不用这样的,我自己可以的!”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力气,飘飘软软,像是在呻\吟。江鹤羽垂眸,能看见她泛红的眼角和半张微张的唇,嘴唇带着水光,粉嫩的舌头也能隐约看见。
他喉间发紧。
“没关系小樱,你有些生病了,我送你回家,好吗?”他声音温柔,眼眸微低,让人无法拒绝。
洛樱的头越来越晕,她快要无法思考,整个眼睛迷离着。“谢谢学长…”
她的声音娇软,鼻子又泛酸,眼泪又涌上了眼眶。又麻烦了学长……她到底应该怎么才能回报他……“抱紧我,免得摔倒了。”
江鹤羽笑着。
她有些害怕逾矩,可是头越来越重,她只好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颈。那力道不算重,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攀附。抱在江鹤羽怀里,洛樱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她感觉自己在做梦,这是真的吗?江鹤羽会抱她吗?
这到底是真实还是幻境?
她整个人呆愣愣地看着江鹤羽,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眼睛。好像在幻境里面,所有人的表情都会变得诡异而狰狞并且奇怪。可是她好像也只经历过两次幻境……
她真的只经历过两次吗?
她怎么确认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境呢?
她快要疯了……
“小樱?”江鹤羽在叫她。
洛樱抬起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