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双标
“别紧张,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凡妮莎对她露出一个带着点得意的笑：“你一个人来见我，他们肯定不放心；来见我的人太多，我就什么都不会说。”她的话不足以让星松懈：“你告诉我过去的那些事,是想一一”“是想让你信任我。"凡妮莎打断她的话，“门外那三个人可以留在哥谭，但你必须走。”
星：“在你的实验被毁掉前,我不可能离开这。”凡妮莎凝视着她的眼睛，轻轻地叹息：“它比你想的更……更复杂、也更棘手。无论是经手这个研究的我，还是主导整个进程的猫头鹰法庭，甚至是法庭背后的那些人一-迟早有一天，我们都会得到自食恶果。”“你们的确都该得到报应，但那不该是被自己创造出的生物杀死，再拖着一群无辜的人给你们陪葬。"星说，“你们最好的结局，就是该进监狱的进监狱,该进疯人院的进疯人院。”
她的手指摩挲着手臂上的纱布,想起那个抓着她跳楼的利爪。死亡对他们来说，和解脱有什么区别？
她闭了闭眼,问：“告诉我这么多，没关系吗？”凡妮莎笑了：“没关系哦。只要你选择离开哥谭，我可以把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你,你也可以逐一转告给自己的同伴。”星：“如果我不离开呢？”
“那也没关系。"金发女人轻描淡写地说，“你会死，你的同伴也会死。”星做好了面对战斗的准备：“你要在这杀了我？”凡妮莎睁大眼,用谴责的眼神看她：“我是这种嗜好杀戮的人吗！”你不是吗？
星瞪回去：“布兰琪的尸体还在警局的太平间，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没办法，她看到我了。“凡妮莎苦恼地揪着头发，将发丝绕着指尖上，“如果我不灭口，到时候我和大陆酒店有所纠葛的秘密就会暴露……”星指出：“我已经发现了你和迪亚兹有着血缘关系的秘密，并将这消息传达出去。恐怕现在警局的每个人都知道你和迪亚兹的联系，正在着手准备逮捕令一一你也要杀我吗？”
“怎么会，这说明你很聪明啊。"凡妮莎脸上出现意外的神色，“你怎么发现的？你找到了她的日记？”
“我和星期日找到了她的日记，还找到了早年她请侦探调查得出的报告。”“好棒！这也太厉害了吧！”
好双标。
星觉得凡妮莎的语气很不对劲一-倒不是说不符合她的性格，只是这话听起来，为什么那么像对宠物说的……?
她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凡妮莎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喽，我该走了。你只有一天时间，如果没离开哥谭一一”
“你要让那个利爪追杀我？"星抱着手臂，冷冷地“哼"了一声，“很遗憾，他投我以信息，我报之以炸弹一-人不一定死了，但短时间内肯定没法活动。”那只利爪并没有完全听从猫头鹰法庭，凡妮莎和他达成了短暂的同盟一一这也意味着，他俩是背着猫头鹰法庭做的小动作。刚才那只利爪的身边没有别的利爪，只有真蛰虫，现在的凡妮莎也是。这两人刺杀大陆酒店的裁决人，究竟是真的要对酒店下手，还是想要借他们的手，除掉身边的同僚？
她很难不产生怀疑。
“他又干什么坏事了？"凡妮莎显然对自己的搭档有极大的偏见，“我都和那些人说过好几次了……别给我派小心思多的男搭档，一个都没听进去。”星抬起左手挥了挥：“拜他所赐，一会儿要去医院缝伤口。”“那他很该死了。"凡妮莎遗憾地摇头，“等他的魔阴身再严重点，我就把他送给你杀，不然他死不掉的。”
“这就算了。“星干脆地拒绝，问，“为什么会死不掉？”凡妮莎耐心地回答她：“因为现在的他，对法庭的研究很有价值，就算死了，我们也会把他救回来一一等魔阴身加重，无法维持清醒，那他就没价值了。“所以…你们没有在他身上进行试验？”
“我和法庭是合作关系，而不是隶属关系。他们不会把自己的爪牙送给我来进行试验，但会从我这挑选走一些人，进行训练再成为利爪。”星记得雷米尔提过，进行试验的人，大多都会在极端的痛苦中得到丰饶的赐福。
于是她问：“他是后者？”
凡妮莎摇头：“他不是这二人中的任何一个，我见到他时，他已经得到了丰饶的赐福。”
她放下手，抓起一旁桌上的文件，丢给星：“在三天内离开哥谭吧，如果你的朋友们想留下，就把这东西给他们。”蓝色的文件夹在空中划过一个小小的弧度，根据这弧度来判断，它会恰好砸在她的头上。
星慌忙伸出手去接，却还是被砸了个正着。撑开的文件夹盖在头上，散发着墨香的白纸擦着脸颊掉落。
她隐约听到了一声轻笑。
星把文件从脑袋上拿下，抬眼却已看不见凡妮莎的人影，一旁的窗户开着，从那灌入的风将窗帘吹鼓，掀起一个饱满的弧度。她靠在门板上，叹了口气，放在身后门把手上的手微微用力。正准备靠着门板退出去，可门似乎被堵住了，她那么大一个人压在上面，居然纹丝未动。
星：？
她转过身，正对着门，试探性地推了一把，就看到青雀紧张兮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