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是一模一样。
奥兰多额头青筋一跳,但紧绷的神经还是因此放松下来,他张张嘴正想说点什么,结果就是被过浓的香料味激得打了个喷嚏。这份稍显狼狈的姿态落入旁人眼中,顿时引来一阵柔软娇滴的嬉笑声,舞娘柔软的手指随即悄无声息地贴上我的手腕,像是一丛花与柔风交织的簇拥,轻飘飘地把我从勇者的身边推了出来:“哎呀,这位小姐~”贴得最近那位主动凑了上来,眨眨眼打量我一会,语气却是出乎意料的热络熟稔:“肖恩那小家伙,嚷嚷着一定要邀请的客人就是您吗?”我愣了下,才把她口中的肖恩和跟在扎伊德身边的小狗崽对上号,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除去已经坦然开始接受招待的伊莲娜,被另外一群舞女围起来的奥兰多更是万分狼狈,缩着手臂左右闪躲着,一副极少见的尴尬拘谨的窘态他抬头隔着人群与我对视,目光更是绝望地可怜。我倒是也很想帮忙啦,但是……
几双手臂跟着绕了过来,已经是软绵绵地把我推向了另一个方向。我回望过去,同样也是满脸迷茫无助。
一一这到底什么情况?
也许是我脸上的恍惚太过明显,身边的舞娘咯咯轻笑起来,主动帮忙解释了几句。
“难得有大人物的布施呢,"她们挨在我的身边,七嘴八舌地解释起来,“好心的贵人,给了很多好东西。”
“这样的布施运气好一年偶尔也能有几次,孩子们都很喜欢。”“所以为了感激对方的恩慈,特意举办了宴会庆祝…”最后,是身边那位挨得最近、也是最年长的舞娘,柔声细语地邀请道:“两位来的正好,要不要来一起玩?”
我愣了愣,目光跟着看向宴会的中央,空气中弥漫着果酒与香料交织的气味,新鲜的肉食与面包被毫不吝惜的拿出来放在明面上,以一种过分的慷慨招待着来往所有人,这画面令人欣慰,也让人向往,可我反射性想起来的却是前些日子那些昏迷不行的乞儿,他们克制又小心的收起药品和食物的动作……这不对吧。
…不该是这样的吧。
“那个,也许可以一一"我试着想要说点什么,哪怕他们不愿意听我的声音,可哪怕只是一两句委婉的提醒也好,然而舞娘笑意不变,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我的唇边。
“嘘…”女孩子们甜腻的嬉笑声压住了她唯一的提醒,女人垂下目光,依然在对我微笑。
“…那些大人们,喜欢看这样的宴会,"她的声音放得极轻,又因为抵在我的耳畔,能保证我清楚的听见她最细微的呢喃声:“因为喜欢,所以才会愿意偶尔慷慨这么几次,所以”
她的提醒点到为止,而我也跟着抿住嘴唇,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别难过,"女人的手指虚虚抚过我的眼眶,笑容里忽然掺杂进几分真切柔情的怜爱,“别因为这种事情难过呀,明明我们早就习惯了…好啦,好啦,还有人要见你呢,还是说您也需要我们画上新妆?多干净的一张脸呀,我想大抵是用不着的…要我说,您笑一笑也就足够啦。”我下意识抬头看向同伴的方向,勇者仍然被人群簇拥着,头痛又无奈的样子,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现在也只能对我投来无可奈何的眼神;而更远些的伊莲娜明显也没有帮忙的打算,我这边刚刚收回视线,几双手便推上我的肩膀和手腕,拉扯着我走向另一个方向。这里是安全的,可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安全。舞娘们带着我来到并不陌生的偏僻小巷,阴影蔓延的角落里,乞儿更加娇小柔软的手掌继续伸了过来,领着我接着往前走。是这些小不点之前用来躲避的临时住所。
很窄小,也很逼仄,清理之后也只勉强容得下几个大人屈膝落脚,大概是用来配合外面的盛大宴会,此时这里也跟着像模像样的点起了一簇小小的篝火,用些糕点招待这里的小孩。
有人坐在火堆旁边,手里拿着一架老旧的木琴,随手弹奏着不知名的悠扬小调。
扎伊德换了身簇新的衣袍,凌乱的碎发仔细扎起,身上的罪纹也被用调色的草汁重新勾勒描绘出妖异繁复的纹路,不像之前那样刺眼扎人;耳间下一枚银黄色的耳环,款式粗犷大方,倒是和之前的舞娘们风格类似。这边肖恩拽着我坐下,小孩一脸兴奋的样子,又主动端来最完整的一份递给我,并不是平民常见的风格,精致,厚实,美味,味道上的确非常适合小孩子的口味,然而在没有任何储存条件的情况下,这些东西在这里几个小时就会变质我端着这份甜品,有些不知所措。
身边的扎伊德停下弹奏的手指,跟着轻笑一声,懒洋洋地提醒:“小崽子们难得的大方一次,我都没这个待遇呢,小姐就帮忙尝尝味道嘛,之后如何先不提,至少现在肯定是新鲜的。”
“…“我配合着抿了一口,少见的食不知味。扎伊德放下手中的旧琴,主动伸出手,从我手里接走了这份不知要如何处理的奢侈甜品。
“要我帮忙查的东西已经查到了,"他在几个小孩幽怨的目光中捏起叉子搅动几下,这才慢悠悠的开始说明情况:“坏消息是,对方确实是个不好招惹的大人物,也不是什么能轻易见得到的普通贵族;好消息是,对方是个难得的"好心人',怕是察觉到我在后面查,干脆就来了一次大型布施,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