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生。”
全场静默。
松田阵平一拍掌,打破无人说话的静默,“表态吧。”
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投票,采取他们一贯的做法。
“我赞成。”
“景!”降谷零瞪大眼,没想到幼驯染会是第一个倒台的人。
“抱歉了,零。”我认为萩原说的有道理。”诸伏景光平淡如水的眼神里却有一股温和的坚定。看着他的眼睛,降谷零就知道无需多费口舌了。
景光虽然大部分时候温和好说话,但一旦他决定下的事就没有任何人能更改。
班长想了想也举手赞同,“确实。他还没成年呢。”
松田懒洋洋的说,“我是觉得照顾小鬼有点麻烦。但并不反对。”
四比一。
有谁在这里没被邀请,不受欢迎。
降谷零深深吐口气,试图再努力一次,按住萩原研二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提醒,“别忘了,我们只是来实习的。”
两三个周的实习,了解警视厅岗位的职责,或许再加上认识几名已经就职的警察前辈,这才是他们要做的。
就是这些,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多了。
那个叫白山镜的少年或许过的不太好,有点可怜,但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很多。
降谷零自己也是福利院长大的。
“啊嘞,好奇怪。”萩原研二跟他开玩笑,“很少见零会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你好像不太喜欢那孩子啊。”
降谷零罕见地没有否认这种立场明确的话,“我只是担心,他给我的感觉不只是孤僻这么简单,总觉得不太好。”
看那名少年久了,会觉得后背骤然蹿起股后背犹如浸在冰水里的寒意。
白山镜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无缘无故会让人产生这种感觉就很可疑。
“是嘛?”萩原研二声音轻飘飘的,显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他扭过头,向房间里背对他们的身影落去一眼,“我觉得他是个好孩子啊。”
“就是有点不爱说话,我去和他聊聊。”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准备开门进去。
降谷零从背后喊住他,“一个理由,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他是第一个算吗?”
降谷零没理解:“什么?”
“不是多么复杂原因。”萩原抓抓半长的头发,有点局促的苦笑一声,“仅仅是因为他是第一个。”
“虽然只是协助,但这是我职业生涯第一个参与的案件。他是我在现场捡到的,是我拽他回警视厅的。就这么撒手不管我不放心。”
“我也知道自不量力想要拉一个人是很沉重的。我又不是什么没数的滥好人。但是所谓“第一次”总该留下点特殊意义不是吗?”
“就算很多年后我忘记当初的那份初心,只要看看当年的痕迹也一定能够回想起来。再说了越沉重的东西在生命里留下的痕迹才会越深不是吗?”
“所以你选的人是他吗?”降谷零愕然。
夏天还没有开始,还有很多很多的未完待续还没有发生。
而萩原却已经早早将唯一的机会压在了一个路边随手捡到的有点怪的少年身上。
“不然呢?我选鬼冢教官?饶了我吧看见他的脸我会做恶梦的。”萩原调侃,看见降谷零抿紧绷直拉下的唇,才正色轻声说。
“是啊,是我选择了他。”
“放心啦。零就是太过谨慎了。”他拍拍好友的肩,走了几步又回头眨眨眼玩笑道,“等我再工作个十几二十年,形形色色人见多了,也就不会再这样多管闲事了。”
他说完,推门进去。
在他身后降谷零无奈轻叹:“不,你还是会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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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一下,我是萩原研二。”身穿淡蓝警服的青年闲庭信步地走进来关上门。
白山镜耳尖微微一动,听出是把他带到警视厅的两名警察里更随和轻浮好说话的那个。
他的声音更加温和,尾音也总是咬着点不轻不重的笑意。
见白山镜无动于衷的不回头。萩原单手拖过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俯身凑上前。
“抱歉让你多等了一会儿,其实警视厅最近有一个针对你们这些独居未成年群体的特殊安全教育月活动需要你配合参与一下,你是我负责辖区里唯一一个对象,看起来以后我们要常常见面了。总之先交换个名字和电话号码吧。”
他天生擅长沟通交涉,口吻含着三分笑意,如果萩原愿意,他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打好交道。
这人顷来时,白山镜嗅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淡淡的皂香,气息的侵袭感并不强烈,像股柔和环绕住人的五月的风。
白山镜忍不住轻轻抽抽鼻子嗅了嗅,试图分辨这股气味的构成。
海盐,铃兰,柠檬,还有白麝香随着这个人自身体温挥发后透过干净蓝衫的温暖味道。
是不会令人讨厌的味道,白山镜心想。
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六小眼睛高鼻梁深卷发...这些描述一个人简介有效的数据信息,白山镜就算记住了也没法迅速和脑海里认识的人挂钩对号。
他不是通过眼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