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味着眼界也不同,它不能作为评判人善良与否的标准,何况他提出来后,王后并未恼羞成怒,反而利索的自省。
这个世界上,能自省的人占少数。
嬴政也在沉思,他一直没说话,是被说服后在思考此计谋的可行性,“国尉以为,此计需多少钱?”
尉缭肃穆以对,正经拱手道,“希望王上勿要疼惜钱财,我们需用多多的钱财贿赂豪臣,扰乱他们的政治谋策,粗略算计,只要三十万金,诸侯尽灭。”般般一听这个数目,呆滞,“三十万金?!”嬴政悬赏樊於期的人头,金额也才千金!
吕不韦拿来卖奇珍异物的东西结交华阳夫人,让她接受庄襄王做自己的儿子时,不过用了五百金!
这样一对比,三十万得是多么庞大的数目,是要筹划国家战争的水平了。嬴政按住妻子的手,佯装为难转而道,“三十万金,我对你草拟的这个数目并没有异议,只是我信任你,却不能拿一国资产来做赌资。”“不如国尉大人率先讲一讲你第一步要如何做?”尉缭从善如流,表示理解,“自然要从贪财的郭开入手,赵国虽然受长平之战重创,元气大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只是失去了争夺天下的能力,仍然具有守国的实力。”
否则昭襄王晚年也不会对赵国屡攻不下。
“赵国大将,一为廉颇,二为李牧,需逐个击破,若能策反收为秦用最好,否则将其驱逐或是杀掉才保险。”
“瓦解掉赵国的抗秦主力,那想要攻打赵国也就没那么难了。”嬴政笑了笑,道:“我可以先赐你五万金,若你能事成,那余下的二十五万金一金都不会少。”
尉缭应下,说自己定然能做成。
尉缭走后,般般感慨道,“我以为国与国之间的计谋会有多么的高深呢。”反间计,传播谣言,重金贿赂,果然这些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很管用。嬴政若有所思道,“只要臣子与国君不是一条心,那便很容易打散。”般般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忽的举手抢答,“这与表兄曾与我说的土地私有制有关对不对?我知道!我知道!”
“哦?表妹请讲。"嬴政脸带真切笑意,盈盈然托起脸庞。“表兄曾说为了扩大势力范围,国君推崇自己的子民们开垦荒地,开垦出的荒地算是他们自己的,只要他们种植作物每月纳税即可,那么土地越来越多的人就成了天然的一方势力,他们怎么可能跟国君是一条心心的呢?他们每个月要交税呢,只怕每天都想着要如何规避赋税!”“他们只着眼于当下的一田一钱,只要花重金将其收买,那么国君下发的政令便会被阴奉阳违!”
般般超大声,眼睛亮晶晶,“他们不听王的,王也没办法!”嬴政闷闷笑着摇头,干脆捧起妻子的小脸轻轻捏了捏,“王后好生聪慧,寡人一点便通。”
般般依偎在他怀里,将柔臂悬其肩上,“若是尉缭私吞一些钱…“要他为我办事,给他些钱也无妨,正如他所说,谁人不为五斗米折腰?”她眼睛悄悄一转,佯装不悦,“那你还不快把这衣裳换了,我不高兴你与他穿一样的,方才你们坐在一起,好似你们才是夫妻,我真真是打扰了。”“…”嬴政掐了一把她的脸,“不许胡说。”他对男男龙阳之好的行为很嫌恶,只要想一下就要起鸡皮疙瘩。“我如何胡说,听说大王还要与他抵足而眠呢,这多亲密呀,你与他一同歇过了可不许再来找我了。"般般故意掐着娇滴滴的语气,做作的拿手指戳他的脸庞。
嬴政要捉她作乱的指尖。
被她拂手避开,宽袖微摆,留下一阵香风。她拿背对着他,娇气的哼。
“连男人的醋都要吃?"他覆近,将她圈腰拥入怀抱,“看来王后精力充沛,夜里只怕也睡不下了,不若你我做些有趣的事。”“什么事一一”般般回首,话还没说完,身子蓦然腾空,竟然被他整个托起抱住,惊得她花枝乱颤,匆忙抓住他的双肩,“你!”“廊外夏季甚是凉爽,我前日瞧见你让人编了一架秋千,想必也能承受得住两人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