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背脊一僵一--小叔的声音怎么在身后。
她没想到小叔会在书房外啊!!!!
救命!!!
救命!!!
如此猥琐的画面被撞见,她成了偷窥狂,小叔对她的印象肯定大打折扣一-什么壁虎,她哪里像壁虎。
正愁着要怎么解释这种行为,她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很荒唐的想法一一要不假装梦游好了,梦游做了什么都是无意识的,都是可以被原谅的。正好她前段时间看的电视剧里有梦游,这会总算可以学以致用,她紧张地吞咽了下喉结,用尽毕生所学、所看、所闻蓦地站直腰板,目不斜视地、动作缓慢地、面无表情地朝着沈序秋的方向走。
庆幸她顺滑的黑发是披散着,两只红艳艳的耳朵恰好被遮挡住。池绿余光看见小叔手里端着空空如也的玻璃杯,黑发湿漉漉还没完全擦干水痕,估计是刚洗完澡,整个人透着湿润的水汽。像一串串青提上沾了化不开的雾气。
“去哪?"沈序秋见她抱着猫咪没回房的打算,皱眉有些不悦地提醒:“你房间在另一边。”
见她始终没应话,一向灵动的表情木讷又死气沉沉,僵硬得像木偶人。沈序秋的视线随着她小身板移动,感觉到她不对劲已经来不及,她鞋面转了个弯停在他面前。
他喉结重重一滚,莫名有些不自在。
他们之间有着差不多2倍的体型差和30厘米身高差,她脑袋刚好在他胸膛,十分娇小。
凑得近,她身前毛茸茸的黑发似有似地扎着他的衣襟,绵密如雨丝的柔软尾巴穿透细密扎实的面料扫在他肌肤。
他呼吸一屏,喉结碾压,握着玻璃杯的手紧了紧,垂眸睨她白净粉润的脸,薄唇缓缓吐字:“池绿,谁允许你挨我那么近的?”她彷佛没听见似的,小猫咪撒娇般用下巴蹭蹭他的蓝绸睡衣。沈序秋一愣,神经猝然紧绷,秋叶随风飘零般轻扫半空不留痕。从他的角度往下看,她精致的鹅蛋脸像白白润润的甜口雪媚娘,轻阖的长睫有种熟睡婴儿般娇憨感,感觉下一秒鼻尖能冒出彩虹泡泡。挤压在两人之间的猫咪似乎觉得空间太窄小,从池绿怀里跳了下来,虚弱的喵喵两声。
随着猫咪的离开她没再继续蹭他,转而朝着他的主卧走去,轻车熟路地推开房门肢体僵硬地进去。
?
沈序秋有些狐疑,狭长的眼皮紧绷着,低睫在手机微信找到蒋霖:【池绿没跟你说,她有梦游的毛病么?】
蒋霖:【没有。】
【她梦游了?】
【家里的水果刀藏起来了吗?听说梦游都人喜欢摘西瓜之类的,你平时对她又那么凶,我怕她一不小心把你脑袋当西瓜了。】沈序秋”
他半眯着眼睨向敞开的房门,不耐地啧了声迈着长腿过去,黑眸环顾四周,在宽大柔软的沙发看见她已经躺成了弦月形。沙发足够大,可以睡下3个人。
小猫咪蹲在沙发角落的羊绒地毯里缩成一团。沈序秋眼一闭深呼吸,拿了毯子不大顾忌地随便往她身上一扔,准确无误地盖住了她的脸。
眼不见心不烦似的,他转身朝大床走去。
没一会又折返回来。
俯身,长指捻起毯子后她白净的脸得以重见光明,他将毯子随手盖在她的肚子。
这跟新人结婚,新郎掀开头纱,吻新娘有什么区别啊。感知到一切的池绿紧紧攥住冒汗的手心,浓密睫毛簌簌地抖,她微眯一线眼,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在他丢好毯子后突然抓住他的手。小叔的手好大好烫。
沈序秋瞧她粉白的脸蛋和簌簌轻颤的睫毛,不太客气地一字一顿:“池绿,再装睡占我便宜把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