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假象。
她坐立难安,在屋里漫无目的地踱了两步,却发现根本无处可去。
最终,她只能也从架上抽出一本杂书,缩到离软榻最远的绣墩上,心不在焉地翻着纸页,眼角的余光却时刻警惕着那边的任何一丝动静。
夜色越来越深,时间在烛火的噼啪轻响中一点点流逝,顾意的心也随着那越燃越短的蜡烛越悬越高。她忍不住一次次偷偷瞟向楚望钧,他看得似乎极为专注,一直未曾抬头。
他……今晚是真要宿在此处了?
这个认知让她头皮阵阵发麻,攥着书页的指尖都沁出了薄汗。
就在她心神不宁、胡思乱想之际,楚望钧忽然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站起身。
顾意瞬间绷直了脊背,全身戒备,像只被突然惊动的猫儿。
楚望钧却只是舒展了一下因久坐而略显僵硬的肩臂,目光随意扫过她僵硬如石的身形,淡淡道:“不早了,安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