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本来还不知道怎么跟他对进度,就怕人家情绪不稳。
结果现在蔺红叶居然看起来还没有她心急?“当时在血池那种情况,怎么找得到人,我看长老们是瞎操心。“蔺红叶抓住自己的衣袖边角,眨了眨眼,“族中的任务我会尽力配合,不过我也劝你尽早放弃。”
“你什么意思?"织月这下是真着急了,她得承认自己在查探屠留这件事上,竞然真的比蔺红叶上心。
“刚刚用了她的……“织月说到一半,涉及屠留的物件,还是闭了嘴,“你真不想找了?”
“有什么必要。”蔺红叶头也没有回,“你找到她之后,难道是想把皮皮交出去吗?”
织月急得蹿到他身前,蔺红叶看着她动作之间露出腰侧的倒海布,不再言语。
这东西,他本来以为不见了,原来早就已经物归原主。本来织月将她交给屠留是为了信守诺言,但需要践诺之人既然没了,当然也就不需要继续遵守了。
就像莫连献礼是为了自己一样…织月又能有多少是念着屠留的呢?蔺红叶不太信她们。
当然,眼下织月也不是很信任蔺红叶,拧眉质问:“可是你们还有香契,这又要怎么处理?”“族中人自然会为我斩断。”
蔺红叶转过身去,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身后织月的声音里,混杂了些不太友好的内容。蔺红叶也听不进去,只是埋头往前走。
“喂一一!”
织月喊到一半停了,眼角余光瞥见寒光一闪。暗处躲着的弟子缩起头,心有余悸,不再动弹。谁知道会不会和其他同行一样被这个新来的给揍了,她又不受严格控制。跟织月对上有可能白挨打,这事在蔺家这些守卫之间是传开了的。还是躲着点儿好。
织月眼中放光,也不继续絮絮叨叨了,三两步跟上蔺红叶,扒在门框上,说出今晚他最想听的话。
“蔺家与血池有相连的禁地,那儿说不定可以看看。”织月张了张嘴,还想继续给蔺红叶说说禁地的具体示意,还要分神去注意周围环境。
蔺红叶只是短暂地定了定身形,然后“咂"地一下把门关上,留下织月在门口痛呼。
太吵了。
他按住那边完全无法发力的手臂,倚靠在墙边,身上冷汗涔涔。这屋里的下人都晕过去了,暂时无人点灯添烛,以至于伸手不见五指,走路都不知道要先迈哪条腿。
该死的。
蔺红叶暗骂一声,慢慢摸回自己的卧房,手中摩挲那枚戒指,等待着黑暗消散。
手臂上的疼痛实在无法忽视,上半夜蔺红叶一直清醒着,直到快要天亮才勉强小憩了一会儿。
不过最后,他是被吵醒的。
外面乒乒乓乓一阵响,差点儿让蔺红叶以为自己不在蔺家,而是还和屠留在野外游荡。
“我不是说了一一”
他皱眉睁开眼,发现盖在身上的是纹路华美的锦被,不是屠留给他顺来的衣裳布料,愣了一会儿才回神。
原来还在这里。
外面的也没有屠留的声音,只是一波咋咋呼呼往禁地方向跑的下人。…等下,昨天织月不是说一-?
蔺红叶披上外衣就往外跑,拉住一个过路的新人。“这是怎么了?”
对方一见拦路的是小公子,支支吾吾,不想与他透露。“去禁地,你跑偏了知道吗。“蔺红叶不屑地丢开对方的衣襟,反而换来十分疑惑的"啊?”
“她们说就是这个方向阿……”
新人嗫嚅着,偷偷拿眼睛去看蔺红叶的脸,都说红叶公子漂亮,她是最近新来的,实在没见识过世面一一
不对,不能耽误正事。她动作不快,是被落在最后面的,今天一看就是重要任务,如果再走错,那没法及时到,就大事不妙了!“呆成这样,族里真是缺人了。”
蔺红叶不客气地评价,本来他就想诈一下对方下意识的反应,居然这么久了还没反应过来。
其实昨晚织月想继续说的,估计就是禁地的具体事宜。但他好歹是看过族中藏书的人,对蔺家这块风水宝地的了解,恐怕比织月还要深刻。
毕竞是他生母被关押的地方,还不至于需要一个外人来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