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为娘子真心祝祷祈福。”薛溶月微微垂首,还礼后,目送江淮顺儒雅清隽的身形渐渐远去,消失在夜色中。
将令牌交给净奴收好,薛溶月舒了一口气,转过身,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
薛溶月脱口而出:“你怎么出来?”
英挺如松的高大身形斜倚着门框,闻言,秦津顿时被气笑了,一字一顿道:“我、怎、么、出、来、了?”
他虽然在笑,语气里却带着凉意:“薛娘子这话的意思是,我见不得人?”在秦津锐利的目光下,薛溶月竟然莫名有几分心虚:“那里是这个意思,你看你,太多心了…”
见秦津嘴角噙着的笑意彻底散了个干净,薛溶月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这不也是怕你饿着,想让你多用些膳食。”说着,上前拽着秦津往亭中行去。
秦津冷哼一声,顺着她的力道往前走去,嘴上不咸不淡道:“我倒是也想多用些膳食,只是某人说好了快去快回,我这坐等右等却迟迟不见人,还以为是迷路了,自然要出来看看。”
薛溶月:…我顶多出去了一炷香,哪里是迟迟不见人?夸大其词。”秦津的脚步停顿,不走了。
薛溶月拽了一下,愣是没拽动,回头一看,正对上那道凉飕飕的黑眸。叹了口气,薛溶月刚想跟他掰扯清楚,余光却瞥见了石桌上那壶酒水,顿时计上心来。
她故意又拽了一下秦津,力道软绵绵的,不仅没有撼动秦津分毫,自己反倒一个踉跄
松开秦津的衣袖,她靠着一旁的石榴树,装模做样地“嘶”了一声:“头好军....…
秦津双手抱怀,目光狐疑,上下打量着她:“晕得这么及时?”话音刚落,却见薛溶月手抵上太阳穴,杏眸微眯,晃了晃脑袋,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酒劲上来了。”
秦津打量了半天,见状还是半信半疑上前一步,问道:“喝了几盏酒?”“不记得了……一盏两盏三四盏?"薛溶月摇头道。秦津叹了口气:“都说了酒量不好就少喝些。”薛溶月抬起眼,眉心微蹙,故作娇弱地站直身子,刚迈动脚步,身形又摇晃了两下:“…好晕,快扶一下我。”
不等她开口,秦津已经眼明手快搀扶住她的胳膊。下一刻,薛溶月柔软的身子便如蛇缠了上来,头靠在秦津肩窝处,还不忘将戏演的再逼真一些,口中呐呐自语道:“哎呀,这个酒的后劲儿怎么会这么大呀.….
馨香温热的呼吸洒在秦津的脖颈上,他线条流畅有力的脖颈瞬间绷紧,隐在白皙肌肤下的青筋突显。
清晰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看得出来,秦津是有想要挣脱这过于亲密的举止,只是薛溶月不依不饶,有心无力罢了。趴在墙头,目睹这一切的郑舒曼:好好好,跟我喝两坛烈酒毫无醉意,如今两盏果酒就能晕了,我信了好吧。趴在狗洞,目睹这一切的姬甸:……行行行,三脚能瑞死一个彪形大汉,却怎么也推不开一个醉酒的小娘子,我信了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