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昀卿眸色一暗,驱动灵力就想走。
苏藤月摇了摇手腕的金铃,刹那间,周围凝聚出许许多多的魔物。她嗤笑道:“你以为我告诉你,是为了让你去救他吗?”“谢楼主,我看起来也没有这么傻吧?“她腕间金铃轻晃,魔物源源不断地攻打而来。
谢昀卿面色阴沉,手心一振,唤来随身佩剑前来迎战。“让这些死物先陪你玩一会儿,等下再去查收我给你准备的惊喜。"苏藤月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毕竟我这么善良,我一定会让他临死前,见你最后一面。”
四面涌来的魔物将谢昀卿团团围住,他们并不想要他的命,反而只是想缠住他,斩不尽杀不绝,好生烦人。
苏藤月也消失不见,想必是去找沈闻霁了。不行,他必须想想办法,魔族那群人诡计多端,沈闻霁可能会应付不来。沈闻霁循着信号弹的踪迹来到一片荒僻的林地。月光被茂密的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风一吹,仿佛有鬼魅在摇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若有似无,却足以让沈闻霁心头一紧。她放缓脚步,运转灵力,将感知提升到极致,仔细捕捉着周围的动静。“师兄?“她试探着轻唤一声,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传出不远,便被吞噬,没有任何回应。
她继续往前走,脚下的落叶咯吱轻响。
突然,她踩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枚断裂的玉牌。那玉牌的样式,沈闻霁很是熟悉,这是合欢宗内门弟子的身份证明,她驱动灵力注入,玉牌上的身份信息显露出来。这就是大师兄的东西,造不了假。
她仔细勘察一番,玉牌的断裂处还残留着些许魔气波动,显然是不久前才被损毁的。
魔族?沈闻霁的心沉了下去,生出些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的树丛突然动了一下。沈闻霁立刻警惕起来,一道灵力横劈而出,她握紧了腰间的佩剑,沉声喝道:“谁在那里?”
树丛分开,高大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眼前的人一身黑衣,身形与大师兄有几分相似,只是脸上蒙着一块黑布,看不清容貌。
“沈师弟,别来无恙。“他的声音嘶哑,似乎受了重伤。他叫她师弟?沈闻霁猛地察觉出不对劲,这人不是大师兄,他为什么要刻意伪装?
沈闻霁眉头紧锁,直言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冒充?”那人轻笑一声:“师弟这话说的,我不是你师兄,又是谁?”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抬手,似乎准备揭开脸上的黑布。沈闻霁却不敢有丝毫放松,她紧盯着对方的动作,随时准备出手。那人揭开黑布,他的长相居然和大师兄一模一样!他不是假扮?沈闻霁神情一愣。不对,没那么简单,她想要看得更清楚些,眼前的黑衣人突然身形一晃,朝远处奔去。“站住!"沈闻霁追着那道黑衣身影穿过林地,对方的身法忽快忽慢,总能在她即将追上时拉开距离,像是刻意在引导她往某个方向去。直到前方出现一座破败的宅院,黑衣人身形一闪,彻底消失在门后。环顾四周,沈闻霁猜出恐有埋伏,但眼下线索不能断。她先给合欢宗传了飞讯,随后从储物戒中取出母亲给她的百药丸服下。此物服用后,两小时内不仅可抵抗任何毒物迷香,甚至还能在性命垂危之际吊一口气,这是她万不得已的底牌。
准备好一切,她握紧佩剑,足尖一点,跟着掠进宅院。院内杂草丛生,正屋的门虚掩着,隐约有烛光透出。她凝神小心走到门外,未曾想房门不推而开。一股奇异的甜香从屋内扑面而来,带着几分媚意,钻入鼻息时竞让灵力运转都滞涩了半分。
“不好。“沈闻霁暗道不妙,刚想屏息后退,腰间却突然多了数条藤蔓,她用剑刃去砍,藤蔓发出惨烈的嚎叫,但坚持不松,缠着她的腰往屋内拽。下一秒,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她清楚听到门外落锁的声音。“沈公子,既来之,则安之嘛。"苏藤月的声音从内室传来,带着戏谑的笑意:“这迷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闻着可舒适?”若是寻常的迷香,她提前服用了百药丸,定是丝毫不惧,只不过这迷香似乎有抑制灵力的功效。
她现在虽然头脑清醒,但是灵力钝涩,用不了多久,她可能会完全使不出灵力。
沈闻霁努力保持平静,目光扫过房间,发现内室里站着五六个身着暴露,眼神邪异的女邪修,个个气息阴冷,显然是修炼了某种采补邪术。“你到底想做什么?"沈闻霁握紧佩剑,后背已渗出冷汗。这迷香远比想象中霸道,似乎还掺杂着魔族秘术,不过片刻,她竟然觉四肢有些发软,握剑的手都开始颤。
说好万无一失的百药丸,居然只能让她保持清醒。手脚无力,灵力散尽,她和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又有什么区别。这虚假宣传的百药丸,真是害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