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获得的新鲜知识!”陈胜的眼睛本来已经瞪得很大了,听到这里,里面都被茫然充斥,刺激太大,他一时反而不能想象那会是怎样的光镜。忽然有些后悔起来。
本来去咸阳深造的名单中有他,但老母亲突然病了,再加上衙门的事物多,他放不下这一摊子事,就留了下来,可现在他竟然忍不住想,若是……不、不能,这是不孝!陈胜将心里不该有的的念头压了下去。去咸阳的机会还有,老母亲却未必有几年好活。左右还有机会,下次、下次他一定会争取。注意到陈胜的表情,吴广也有些为他可惜,当然,愧疚是没有的,又不是他占了陈胜的名额,他本来就在去咸阳深造的名单上。只是两人一起从微末时走到现在,境遇相似,他深知他的志向,属于兄弟间的惺惺相惜,让他拍了拍陈胜的肩膀:“我了解过了,每个县城每一年都有去咸阳深造的机会,只是受限于当地财政,人数不一。我们渔阳现在发展的也很不错了,下一年,你定然在名单上。”
闻言陈胜露出一个笑容,其实心中有些苦涩。一年看似不长,但如今的大秦发展的太快了,不断有新东西冒出来,也不断有政策发生改变,只是那些都出现在咸阳。政策不能几年就变,所以咸阳是最好的试点,在那里能接触到最前沿的东西,即便是失败的经验,也是一个不错的体会。吴广挠挠头,忽然想到什么,有些惊喜的说:“对了,我离开前听说活字印刷术的几个难点已经攻破,彩印技术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咸阳那边日夜开工,印了一大批书籍,即将分发到各个县城。按照时间来算,要不了多久就能到咱们渔阳了。”
听闻此事,陈胜才高兴起来。
已经错过了去咸阳深造的机会,现在能有一批书籍运送过来,也能稍稍弥补遗憾。
两人又聊了聊在咸阳的见闻。
最新鲜的都不是图书馆那五层的高楼了。
“咸阳有一家万物博物馆,据说从很早开始国师收录,亲自制作样本,当初咸阳不少人就是靠着给国师收集材料发了家。你知道前不久来咱们渔阳的那家金氏商行吗?它的主人金环女士就接受过国师的召见,据说还帮了国师大忙,第一株半仙药就是她找到的……”
“新闻部那边放开了对报社的资格要求,现在除了《大秦旬报》、《大秦政要闻》,《大秦农学报》等官方报纸,开始允许民间公私合营报社成立。我离前有一家《大秦娱乐报》发布的第一版报纸就在咸阳掀起轩然大波,里面竞然还写了不少名人的八卦。我跟你说,其中有一篇居然是赵高喝醉后大跳脱衣舞的,那些人简直像当时趴在床底,叫一个栩栩如生……”陈胜瞠目结舌:“这、这赵高?是那位赵中车?这娱乐报背后的东家是谁?竟敢这样编排他?”
“主编是一个叫秦虎的年轻人,据说这家公私合营的报社,其中的私就指的是他。”
“秦虎?这名字之前不曾听过?”
“我之前也不知这秦虎是何许人也,后来有一次国师来我们学校开公开课,才听同学说的。”
“秦虎啊就是最初一批跟随国师的人,他有一个小名叫做虎头,他的妹妹秦虞是简在帝心的数学家,跨领域帮助解决了不少难题,你很喜欢的一本《几何数学》就是她领着人编写的教材。”
闻言陈胜倒吸了一口气:“竞然是她编的?”“是啊,她才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年纪,谁能想到竟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大事?据说她的数学天赋连国师都夸过,自己已经没什么东西能教的。”“这个秦虎上有国师当靠山,背后还有一个如此厉害的妹妹,难怪他的娱乐报这样大胆。”
“是呢,据说连丞相李斯、扶苏公子等人都拿他没办法。”“国师为何会放任这样的流言传出?"难道是有什么深意?陈胜不禁思考起来。
吴广的表情一下子古怪起来:“听说国师性情豪放,素来大大咧咧、喜怒分明,她与这赵中车赵高似有什么旧怨。”虽然没有说得很直白,但意思却很明显,国师就是故意的。陈胜却摇摇头:“我倒是不这么觉得,或许从前国师在天上时是敢爱敢恨,随行无羁的性格,但这五年来咸阳的发展你也知道。上有所好,下必从之。“我不觉得国师会在娱乐报这样一份有影响力的公开平台,如此鲜明的表现出自己的倾向,她这般会降低官员的威望,让黔首失了敬畏之心。”吴广微愣,这个却是他没想到的,顿时看陈胜的眼神带上了尊敬,原本他还自得于自己去咸阳深造陈胜却没有,立马做出请教的姿态:“那胜哥你觉得国师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自《大秦旬报》创立以来,我几乎期期不落都看过了,就算有从前错过的,后面也补上了。我觉得国师虽然是神仙弟子,却并没有神仙的高高在上,反而十分接地气。”
“在她眼中,贵族与黔首并无区别,前几年她着力消除旧六国人之间的差距,让所有从前是楚人赵人韩人的人认可自己现在是秦人,我认为这并不是全部。”
吴广不由得一愣。
他当然认可这个政策,似他这样的小民,从未觉得自己是六国贵族,身份血统傲然,他们跟其他人的距离就是语言不同。随着国师颁布普通话,即大秦官话,并且在各地开办扫盲班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