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的神态,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张了张嘴,还是继续说:“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们都别计较了。”
这时白斋先从昏暗中抬起头来,又将伊月一起拉进他身处的黑暗里,狠厉地说:“你拿你吗妈妈受到的伤害,和我妈妈受到的伤害加上我受到的伤害放在一起,妄想就这样抵消?!”
伊月在他的臂弯里挣扎,想要挣扎出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白嫩瘦弱的锁骨一晃一晃,处在暴怒中的白斋先想都没想,迷了心智一样,咬了上去。伊月瞪大眼睛,吃痛叫了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她身上的男人,抓上男人的头发,用力一扯,白斋先果然反射性地松了口,伊月抓紧机会推开他,一巴掌打在他的脖子上。但还是逃不掉,她被锁在他的臂弯里。空气凝滞几秒。
白斋先清醒了,嗤笑着,以绝对压制的姿态靠近她,从后背掏出来一把枪对着她:"你真是想死!”
原来她这么讨厌自己。
伊月借着月光,清楚地看见了那把枪上的标识,她来不及害怕,情绪有些激动:“是你!”
“在美国装江洺骗我的,给江辰枪的人,都是你!"伊月的声音无法平静。白斋先愣了下,看向手中的枪,了然。“啊"了一声,有些得意:“被你发现了,本来还想让江辰杀了你,让顾野藤后悔一辈子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问出这句话的那一刻,伊月觉得自己蠢极了。“还能是为什什么?当然是让你的生活不好过。"金属制的枪口将她的脸颊挤到变形。
伊月垂下眼,莫名想到顾野藤冲上顶楼时看见她被江辰拿枪挟持的状态,步子不稳,脸色苍白得要死,眼中是无尽的懊悔和愧疚。白斋先不满她的走神,想到她想到什么,表情更阴森。“不过我的目的怎么不算达到呢?你现在不也是和顾野藤分道扬镳了。如果不是他一开始就阻挠我,也许三年前,你就被我整死了。”伊月捕捉到什么,下意识问更多:“你什么意思?”白斋先笑了下,耸了耸肩,收了枪,“没什么意思,我现在改主意了,不想你死了,顾野藤不在你身边,更好玩了呢。”这句话伊月并没有放在心上,萦绕在她脑子里的,一直是那句“如果不是他一开始就阻挠我,也许三年前,你就被我整死了"。三年前……
那是所有噩梦的开始,没什么好回忆的,事情不值得,人也不值得。接下来和赵暖的旅途中,伊月将这些轻易地埋藏在脑海里。恨啊,爱啊,在她这里,过去就是过去了,没什么好纠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