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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睡了。
她有些失落地放下手机,为了提神,起身从冰箱取出一盒冰淇淋。刚舀了几勺,手机突然振动。
是俞泽远发来的消息:【刚在洗澡。想我了?】薛依轻哼了一声,飞快敲击屏幕:【是啊,想你的腹肌了。】消息刚发出去,对面竞直接打来视频请求。难道,真要给她看?
薛依紧张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找了个角落接起。结果,屏幕那端的俞泽远好端端地穿着睡衣,头发半干,嘴角噙着坏笑:“怎么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薛依扯了扯嘴角:“有吗?”
俞泽远语气笃定:“有,特别明显。“说完还故意眨了眨眼,“你该不会以为我没穿衣服吧?″
见他这副调侃的模样,薛依故意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
手机里立刻传来他带笑认错的声音:“我错了,还不行吗?”薛依重新支起手机,佯装生气:“错哪儿了?”俞泽远敛笑容,正色道:“我不该戏弄你。”只是这样?
薛依见他故意装傻,不再接话,低头默默吃起冰淇淋。俞泽远透过屏幕,看着她小口吃冰淇淋的模样,木勺舀起奶白色的冰淇淋,轻轻递到唇边,舌尖无意地舔了一下。他喉结微动,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声音不自觉地放低:“那…你到底想不想看?”
薛依虽没看屏幕,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她故作不在意地哼了一声,余光瞥去,发现镜头竞然真的在往下移。俞泽远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起睡衣下摆。
白皙块垒分明的腹肌线条逐渐显露,紧实而流畅,凸起的肌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可以了吗?”
薛依仔细数了数:“一共六块。还有两块呢?”镜头重新上移,露出俞泽远泛红的脸颊。
他强装镇定,一本正经道:“那我争取下次练出来。”看着他明明羞得不行,却还要硬撑的模样。薛依觉得可爱极了,手里的冰淇淋也顿时不香了。“行。不过下次可不只是看了,我要…“她故意拖长了音调,“亲自上手验证。”
俞泽远微蹙眉,小声嘟囔:“女流氓。”
“你说什么?”
他立刻改口,语气乖巧:“没什么。”
“放心,不让你吃亏。我也给你看…”薛依故意停顿,吊足了胃口。果然,俞泽远瞪大眼睛,闪过一丝明显的期待。“给你看,我最近练的书法。”
俞泽远怔愣一秒,亮晶晶的眼眸瞬间暗淡不少。薛依存心逗他,挑了挑眉,“怎么,不想看?”他想起她卧室里那些飘逸舒展的毛笔字,与她身上的书香气相得益彰,连忙摇头,郑重答道:“想看。”
两人从毛笔书法聊到个人喜好,再到生活琐碎,直到午夜,薛瑞华终于回来了。
薛依压低声音:“我爸回来了,先不聊了。”视频那头的俞泽远点了点头。
匆匆挂断电话。
她快步迎上去:“爸,会议开得怎么样?”薛瑞华神色凝重:“你大伯早有防备。你提供的那些资料虽然让董事会对他起了疑心,但这些年来他们收了你大伯不少好处,许多把柄捏在他手里,早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情况远比想象中更棘手。
“爸,您别太担心。办法总比问题多,您先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我们再从长计议。”
“你妈呢?”
“妈这几天太累,我先让她去休息了。”
“好,你也早点睡。”
“嗯,晚安。”
第二天一早,薛依便约了方景在咖啡厅见面,舒缓的音乐暂时抚平了她心中的焦虑。
方景推门而入,略带歉意:“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久等了。”“没事,反正也是闲着。”
“事情进展不顺利?”
“嗯,大伯收买了董事会大部分人。即便手握证据,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
“那你叫我来,是想到对策了?”
“是有一个想法,但心里没底,想听听你的意见。”“什么办法?”
薛依微微凑近,压低声音,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听以解铃还须系铃人。”
方景沉思片刻,“这个方法的确有些冒险,但只能试试了,需要我做些什么?″
薛依目光坚定地说道:“帮我约薛瑞国出来,我要亲自和他谈。”大
茶舍VIP包房内,茶香袅袅。
“大伯,知道您喜欢喝茶,特地点了店里最好的蒙顶甘露,您尝尝。"薛依起身,主动为他斟茶。
薛瑞国并不领情,面色冷淡:“叫我来什么事?直说吧,晚上还有应酬。”“行,那我就直说了。大伯,我知道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这无可厚非。但有些底线不能碰。利益当前,守住原则的确很难,可薛氏集团是您和我爸白手起家创立的,说卖就卖,是不是太绝情了?”“哼,我绝情?你怎么不问问你爸!当初明明是我们一起研发的红油,申请专利时却只写了他一个人的名字!我为公司付出的一点不比他少,为什么他是董事长,而我只是个总经理?”
原来,多年的积怨根源在此。
“大伯,我知道您为薛氏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