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给徐老,守赣州。”
“哦我知道,是围城吗?”
“对,当时没水没粮,是你曾祖救了徐老一命,过命之交,两个人就拜了把子。”孟母有些感叹,“谁也没想到后来两家差距这么大……本来婚约只是口头说说,咱们家也没真的想履行,但徐老这个人,一言九鼎,去世前的死令就是这门亲事。”
孟茴有些哑然。
本来是避免后代拜高踩低有损门楣,但也算一门风骨,没想好心办了坏事,最后成了那样。
这话孟茴无从说,只能赖着孟母蹭了蹭。
“要嫁人了紧张?”孟母和煦地摸着孟茴头发,“定亲还要一段时日,别害怕。”
“不是……”孟茴叹了口气,没法再说了,便从孟母怀里起身,去给她收拾针线。
“明日是到了给你祖母请安的日子对吧?”
“嗯。”
孟茴一边卷针线,一边漫不经心地应。
她拉开抽屉,按记忆将针线依次放好,最后卡了一下,便问:“阿娘,绛色和墨色哪个在前?”
“墨色。”
“喔。”
“明日见祖母,多陪她说说话,她很喜欢你的。”
孟茴缠线的手一顿,眼前就模糊了。
前世的阿娘大概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被她忽略了,她犟得不行,满心扑在一个男人身上,忽视了那么多那么好的人。
孟茴关上抽屉,仰起头将眼泪憋回去,说:“我知道了,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