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祈的郎君陈望断。
陈望断是很少在上京见到的长相,剑眉星目,鼻梁很高,皮肤偏黑,眉毛处还有一道一指宽的疤,野性的糙。
他专注地看着孟祈的侧脸,从下来开始就没移开过。
“姐夫。”孟茴叫人。
陈望断应下:“小姑子。”
孟祈回身打他:“多说几句啊。”
陈望断:“长得真像你姐姐。”
孟茴:“……”
“别和你姐夫计较,他嘴笨。”
“……哦。”
徐闻听却笑了:“哪里像?分明完全不一样。”
他眯着眼一打量:“孟茴眼睛比孟姐姐圆。”
孟茴说:“谁看那么细?”
孟祈好笑摇摇头:“好了都快进去,别在门口赖着,像什么话?”
“知道了。”徐闻听答应一声,一行人一并进府。
到了正屋,孟知了和孟无越先叫了小公爷,后叫了大姐姐和大姐夫。
几人一一应过。
恰好到了饭点,郑老夫人、孟母和二夫人也一并出来,几人又问一阵,便开了饭。
孟茴左边是孟祈,右边是徐闻听。
徐闻听也有因为上次祈福的事内疚。
他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孟茴。
孟茴看了他一眼。
“我是真心和你道歉……若早知城外有流寇,我如何也不会叫你坐小叔的车。”徐闻听抓了一把头发。
他生得天生有股风流气,眼睛像琉璃珠,镀着一层七面的光,这么看人的时候,倒真生了浪子回头的专注。
孟茴:“我没有不接受呀。”
徐闻听觉得最近的孟茴懂事得叫他有些不安,但他又觉得贴心。
半晌,他散漫地笑了一下:“那就好,最近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给你买。”
他想,如果孟茴说没有,那他一定会翻脸。
孟茴想了想:“你祖父的贺礼,你帮我备吧。”
她不想费心思给徐家人准备礼物。
徐闻听欣然:“等会拿给你。”
……
饭后,孟祈和陈望断这对新婚夫婿被郑老夫人和孟母叫了过去。
孟茴等了一会,没见谈话有结束的意思。
徐闻听从外面拿了一个礼盒过来:“喏”
“什么?”孟茴问。
“生辰礼啊。”徐闻听说,“你不是说叫我给你准备吗,这个。”
孟茴弯着眼接过,难得掺了几分真心实意:“谢谢啊,徐闻听。”
徐闻听在她旁边坐下:“不必。”
这处是专门谈话的,两张圈椅中摆了一张方桌,叫两人隔开不近的距离。
孟茴这才稍显舒心,呼吸勉强地顺畅。
“……听说前些日子,闹了不愉快?”徐闻听状似随意地问。
他话说的含糊,但孟茴一下就知道了,他在说孟知了的那件事。
“你怎么知道的?”
“祖母说的。”徐闻听说,“她说是小叔帮了你,你们最近走得好像很近。”
孟茴似不可无地偏看他一下:“是吗。”
“老夫人怎么说?”
徐闻听想了一下:“这话我不该说,但她不喜欢你三妹妹。”
这对孟茴来说是个坏消息。
她想过,如果祖母实在不肯解除她与徐闻听的亲事,那不如就换成孟知了。
反正孟知了想嫁给徐闻听,孟茴救了阿姐的话,那些遗憾也不存在了,徐闻听应该也不会做那些事,孟知了在国公府应该也算如意。
可是现在,周老夫人不喜欢孟知了,还知道所有事。
那他们一定不会答应徐闻听和孟知了定亲。
孟茴浓黛色的烟拢长眉拧成一团。
现在怎么办,她和徐闻听的亲事还有什么办法呢?
“下次遇到这种事,你直接和我说就行。”徐闻听撑着下巴,散漫地说,“不过小叔待你真好。”
孟茴轻轻动了动耳朵。
“哦。”
徐闻听看了看天色:“今夜我和李德明他们踢蹴鞠,在校场,他们妹妹也在,你去看吗?”
“不去,太热了。”
“你坐一边,还有冰鉴,热什么?”
孟茴很不耐烦一捂耳朵,拧过身:“你好烦啊,我和他们又不熟,而且你们在上面撞来撞去有什么好看的,你还走不走了。”
其实徐闻听不生气,对孟茴说这种话,反倒有股鲜活的劲,冲破她精致得发木的皮相。
但小时候孟茴不肯和别人说话,他拉着她出去,孟茴都答应了,为什么现在不肯了,他还替她找了那么多借口。
周围是有下人的,听见这边的动静,了无兴趣也打起了八分,好事地往徐闻听这个金贵的小公爷身上看。
徐闻听自然挂不住面,他也冷下脸:“你做什么发脾气,要不是小叔叫我带着你,你当我想带你去?”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徐闻听甩下孟府一干婢子挽留,拂袖阔步离开。
可孟茴没有心思搭理他,因为他的话却让她一下听愣住了。
孟茴对徐季柏的权势有了新一层认知。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