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历史军事>朕,朱厚照,开局大杀四方> 第21章 权衡利弊,定国公夜踏宫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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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权衡利弊,定国公夜踏宫墙路(1 / 3)

定国公府的偏厅里。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

火星子溅在烛台铜盘上,瞬间灭了,那跳跃的火光。

将张懋鬓角的白发照得愈发清晰,每一根都泛着霜色。

他端起茶盏。

滚烫的龙井在瓷碗里晃出涟漪,热气扑在脸上,暖得发痒。

可他却迟迟没送到嘴边。

只因徐光祚的目光像钩子一般。

扎得他后颈发僵,连头发丝都觉得疼。

“张老哥深夜到访。”

徐光祚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平静,像在说天气:

“总不会是来陪老夫品茶的吧?”

然而。

他的手指却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轻轻摩挲。

那里雕着的祥云纹早已被历代主人磨得发亮,露出浅黄的木色,指尖划过,糙得像砂纸。

张懋放下茶盏。

瓷碗与桌面碰撞出轻响,“叮”的一声。

这轻响在寂静的偏厅里格外刺耳,像针戳破了紧绷的纸。

“老夫刚从宫里出来。”

徐光祚的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

像有块石头咽不下去:“太子……召您入宫?”

“不是召。”

张懋抬眼。

目光直直撞进徐光祚的眼底,没躲没闪:

“是传旨。”

“太子说明天登基大典后。”

“要亲自执掌京营兵权。”

“让老夫……把虎符交上去。”

“哐当!”

徐光祚手里的茶盏脱手落地。

滚烫的茶水溅在他的官袍下摆上,烫出一片湿痕。

他却浑然不觉。

他只是死死盯着张懋。

瞳孔都缩成了针尖:“你……你交了?”

“交了。”

张懋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块石头砸进徐光祚的心湖,荡得他五脏六腑都颤:

“英国公府能传七代。”

“靠的不是兵权。”

“是识时务。”

“老夫孙儿张仑。”

“太子说会放在京营历练。”

“也算保全了门楣。”

徐光祚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比案上的宣纸还白,他踉跄着后退半步。

撞在身后的博古架上,“咚”的一声闷响。

架子上的青花瓷瓶摇晃着摔下来。

在青砖地上碎成几片,瓷碴溅得满地都是。

这景象。

像极了定国公府此刻的处境——看似完整,一撞就碎。

“你是来当说客的。”

徐光祚的声音带着颤抖。

不是疑问。

是肯定,像在给自己判罪。

张懋没有否认。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巴掌大的竹牌。

上面用朱砂画着半个虎符的纹样,朱砂还透着新鲜的红。

那是太子让他转交给徐光祚的信物。

象征着京营兵权的另一半——定国公府执掌了五十多年的那一半。

“太子说了。”

张懋将竹牌放在案上。

指尖在上面轻轻一点,朱砂蹭在指腹上,暖得像血:

“定国公府的祖上有功于太宗。”

“他不想让百年勋贵落得抄家灭族的下场。”

“交出兵权。”

“徐延德可以入锦衣卫当指挥佥事。”

“直接听太子调遣。”

“比在京营当个闲职稳妥得多——至少没人敢克扣他的俸禄。”

徐光祚的目光落在那枚竹牌上。

瞳孔骤然收缩,呼吸都忘了。

锦衣卫指挥佥事。

看似比京营参将低了半级。

却是太子的亲信职位,掌诏狱缉捕,离权力中心更近。

这是用另一种方式。

将定国公府的继承人绑在皇权的战车上,成了“自己人”,也成了人质。

“若是不交呢?”

徐光祚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挣扎。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枯瘦的手攥着他的腕子:

“定国公府虽不如英国公府显赫。

却也不能丢了兵权,兵权是根……”

“不交?”

张懋打断他。

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像吞了黄连:

“那老夫就得恭喜你了。”

“明天早朝。”

“东厂会呈上一份清单。”

“上面有定国公府近十年给文官送的礼——去年给刘健送的那幅《清明上河图》摹本,都记着呢。”

“给边将写的信——大同总兵王杲手里有你三年前写的‘军需可缓’的条子。”

“还有去年克扣神机营冬衣的账册——每个士兵少发三尺布,合计贪了两千两,账都算清了。”

他顿了顿。

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只有两人能听懂的寒意,像冰锥扎耳朵:

“李嵩招供时。”

“把给定国公府传信的事都抖了出来。”

“连你让他查‘太后与外戚往来’的话,都记在供词上。”

“太子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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