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历史军事>朕,朱厚照,开局大杀四方> 第46章 文臣心难安,暗盼阁老再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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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文臣心难安,暗盼阁老再出头(1 / 3)

吏部的公房内。

窗纸破了个洞,风灌进来“哗啦”响。

吹得砚台里的墨汁起了皱,像冻住的湖面。

四个郎中围在一张缺了角的木桌前。

脸拉得比驴还长,嘴角撇着,眼神里满是慌。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听说了吗?张锐家抄出的银子,装了二十个大木箱!”

姓周的郎中先开了口,声音发颤,手指抠着桌缝,把木纹都抠掉了些。

“锦衣卫抬的时候,箱子太沉,压塌了两个,银子撒了一地,亮得晃眼!”

“何止啊!”

另一个矮胖的王郎中接话,喉结滚了滚,咽了口唾沫,眼里满是惊惧。

“李宾那老小子,光黄金就有三千两,堆在库房里跟小山似的!还有那些云锦,一匹就值五十两,够咱们一年的俸禄了!”

“王逊更惨,直接被东厂的人捆走了!”

第三个赵郎中往地上啐了口,却没敢用力,唾沫星子刚落地就缩了缩脖子。

“听说从他床底下搜出十七封密信,全是跟边将分赃的证据一一去年漕粮私分十万石,他一个人就吞了两万!”

他们的议论声压得极低,像蚊子似的“嗡嗡”钻心。

每个人的手都在抖,茶杯端起来晃得厉害,茶水洒在桌上,泅湿了公文。

毕竟,他们谁都清楚自己的屁股不干净

周郎中贪过漕运的“损耗银”,王郎中收过盐商的“孝敬钱”,赵郎中拿过地方官的“冰敬”“炭敬”,或多或少,都沾过手。

“咱们就这么看着?等下一个被抄的是自己?”

赵郎中猛地往门口张望了一下,靴底蹭着地面,发出“沙沙”声,像在磨爪子。

他压低声音,急得鼻尖冒汗,官帽都歪了:“以前不管出什么事,内阁都会护着咱们文官!刘首辅最讲“文官体面’,这次怎么跟哑巴似的?”

“你还不知道?”

王郎中突然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像蚊子哼,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往门外指了指。

“昨天韩文去内阁递盐税章程,我在值房门口听见了!刘首辅跟谢次辅说“要尽心为皇上办事,别顾私情’,谢次辅还说“该查就查,别含糊’!”

“什么?”

赵郎中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脸上的肉抽搐着。

“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忘了当年是谁把他们抬上首辅、次辅的位子?咱们吏部可是没少出力!考绩、选官,哪次不是先紧着他们的门生?”

“就是啊!这是卸磨杀驴!”

周郎中拍了下桌子,又赶紧捂住嘴,声音都带了哭腔。

“没有咱们这些文官支持,他们能压得住六部?现在倒好,陛下一施压,就把咱们卖了!等咱们都被查了,下一个就是他们!”

“不行!得去找他们讨个说法!”

赵郎中猛地站起身,官袍的带子都崩开了,露出里面打补丁的里衣一一他贪的钱都藏在家里,平时倒装得清廉。

“人多势众,他们总得给咱们文官留条活路!让他们跟陛下进言,把查账的事压一压,别揪着小错不放‖”

几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豁出去”的狠劲。

“对!去找内阁!”

“再拉上户科、工科的人,凑十几个,显得咱们不是闹事,是为了朝堂安稳!”

“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内阁值房走去。

路上遇到同僚,不管是郎中还是员外郎,直接一把拉住:“走!去内阁!为咱们文官讨个公道!”人越聚越多,从四个变成七个,又变成十一个,腰杆仿佛也跟着硬了些一一毕竟,法不责众,他们觉得阁老们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内阁值房里。

刘健和谢迁正对着盐税改革的章程草稿。

凑在一盏油灯前,灯芯“噼啪”跳了一下,火星溅在纸上,烫出个小洞。

这是韩文昨天送来的,纸页都被翻得起了毛边,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修改意见,每一个字都关系到国家的财政命脉一江南盐税每年偷逃五十万两,再不改,国库就空了。

“这里写得太急了!”

刘健皱着眉头,手指点在“加征三成盐税”那一行,指节都白了,把纸都戳得发皱。

“江南盐商盘根错节,跟六部不少人沾亲带故,一下子加征三成,他们肯定会国盐抬价,到时候百姓吃不起盐,闹起来就难控制了!”

谢迁也微微点头,拿起一支狼毫笔,在“三成”旁边画了个叉,又写了“一成”两个字。

“是啊,得循序渐进。先加一成,看看盐商的反应,同时让欧阳铎尽快进京,他在江西查过私盐,有经验,等他来了再慢慢加。”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

“首辅大人要为我们做主啊!”

“不能再查了!再查朝堂就乱了!”

吵得像菜市场,打破了值房内的宁静,连油灯的光都晃了晃。

刘健皱了皱眉,把章程往桌上一扣,露出里面夹着的一张小纸条一一上面是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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