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无声地淌过手背,滴落在冰冷的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世界缩小到只剩下这方绝望的天地和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厢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不等她回应,门便被推开一条缝。
陆承一探进头来,脸上惯常的嬉笑在触及屋内景象的瞬间凝固了。
桌面上裂开的茶杯、泅开的茶渍,以及那个手捂着脸,肩膀剧烈颤抖,显然在哭泣的女人。他脸上的玩世不恭迅速褪去,变得少有的严肃和谨慎。
人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进,而是试探性地叫了声:“温小姐,现在能上菜吗?”
温灼迅速抹去脸上的泪痕,虽然眼睛和鼻尖通红,但她依旧努力维持着一丝体面,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门口,挤出一个礼貌的笑。
“可以,上菜吧,陆少。”
陆承一点点头,神色凝重地顿了顿,“那什么……我刚才在楼下看到傅沉,他状态很差,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
“好。”
等饭菜上齐,傅沉还没回来,温灼给他打电话。
第一遍,无人接听。
她又打,听筒里传来的却只有急促而规律的忙音,像一声冰冷而机械的终结符,骤然切断了所有回响的可能。
他这是……把她给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