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矗立在他面前的大山,加上对方那双压迫性十足的眸子,他不由得生出几分畏惧之心来。
明明他是长辈,明明是沈池渊勾搭了他的女儿,可此刻,他却连一个长辈的气势都拿不出来。温汉东咬了咬牙,内心不甘而又愤恨。
他强压住沈池渊带给他的那股威压,他仰起头,对上对方那双阴沉的眼睛,出声道:“安安是我女儿,怎么,你要拦着我带她回家吗?你毁了我女儿,我要报警……”抓你。
话还没说完整,温汉东整个人被迫膝盖着地,双手也被沈池渊反压在身后。
昨天才挨了一顿不轻的揍,温汉东身上还没好利索,本身就还疼着,现在被沈池渊这么一压制,他整个人,疼得嘴里直出发抽气声,就连眼睛都不由得上翻,翻出了白眼仁。
“你干嘛啊!”梁知晓吓了一跳。
早在刚才沈池渊靠近温汉东的时候,她就压抑不住地拉着自家女儿往后退了一小步。
她没想到沈池渊会直接动手,而且对方脸色还这么恐怖。
对上那双眸子,梁知晓毫不怀疑,沈池渊的拳头,是真的会说落就落在她身上。
“你、你可不能、不能随便打人,这可、可是犯法的。”梁知晓心惊胆颤,一句话,被她断断续续分成了好几句。
“帮我,疼,快帮我,放手……”温汉东在一旁,一边疼得抽气一边大喊着。
梁知晓很想上前,但看着沈池渊那双充满力量感的臂膀,她的内心又怂了。
“你快放、放手,我报警、抓、抓你了啊。”梁知晓继续说着,她说来说去,也只能是这么几句威胁的话语。
实在是没法。
沈家又是村里边比较偏僻的地方,要是沈池渊真把他们三人打出个好歹来,那是连个救他们,或者给他们作证的人都没有。
而且,梁知晓没去城里边时,都是生活在这农村里的,她自然知道沈池渊是当过军的,对方那磅礴的力量,村里边绝对找不出第二个能与之媲美的人。
她甚至都想不明白,温时安这个贱丫头,到底是跟沈池渊怎么扯上关系的。
明明就是一个没妈的小哑巴,为什么还有人对温时安这么好?
“我、我去找村长。”温芷涵瞳孔一缩,也终于在此刻反应过来,她哆嗦着腿,就想要往外跑。“啊啊啊啊!”温汉东瞬间传出鬼哭狼嚎的声响。
这声音实在是太凄惨了。
昨天温汉泽那么打温汉东,温汉东都没有发出这么悲戚的声音。
梁知晓跟温芷涵俩人连连被吓到,本来打算跑开的温芷涵,此刻彻底不敢跑了。
她眼神恐惧地望着沈池渊,只觉得这个男人很恐怖,以前小时候,在村里的时候,她不是没有跟沈池渊碰过面,对方虽然面无表情着一张脸,但从未像今天这样,恐怖得让人止不住腿脚打颤。
沈池渊回过头,他看着温时安,就见温时安正眉眼弯弯,一脸笑意地盯着温汉东出溴的模样看。从对方脸上看不到对他害怕的情绪,瞬间,沈池渊唇角也跟着弯了弯。
他看向温汉东,声音不咸不淡地问着:“不是两个月吗?怎么又提前来接人?”
“安安是我女儿,我想什么时候来接她回家,就什么时候来接她回家。”温汉东嘴硬地说着。他不信,沈池渊还真能把他怎么样,明明,昨天还是沈池渊跟温汉泽说的,出了人命是要蹲大牢的。“是吗?”沈池渊很轻地笑了一声,下一秒。
“啪嗒”一声。
随着声音落下,温汉东再一次发出鬼哭狼嚎的哀痛声,声音比前一次还要大。
温汉东一脸不可置信,他觉得自己的手像是骨折了一般,疼得厉害。
“你不能杀了我,你会坐牢的。”温汉东急急忙忙地说着。
痛,太痛了,痛到温汉东忍不住害怕,哆嗦着身子。
“我不会杀你,我不会在你身上留下任何我干出来的、受伤的痕迹。”沈池渊出声。
闻言,温汉东顿时松了口气,他已经满头大汗了,有被吓的,也有痛的。
听了这句话,原本紧张不已的梁知晓跟温芷涵俩人,也悄悄松了口气。
“但是”沈池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可以,让你痛得生不如死。”
话音一落。
温时安一双眼睛死气沉沉,他整张脸都僵住了,很快,他的神色又被恐惧填满。
“我不接她回去了,你想要娶她都可以。”温汉东慌不择言地开口。
眼眸微眯,沈池渊重复了一句话:“不是两个月吗?怎么又提前来接人?”
“有生意伙伴想见温时安了,有人想见她。”温汉东很快就开口,生怕沈池渊再一次下狠手。“什么生意伙伴?”沈池渊接着问,他拉住温汉东另一条胳膊的手指动了动,一副威胁人的模样。“我不知道,好像跟她妈妈有关,不跟温时安见面,那个生意伙伴就不愿意续约合同了。”温汉东急得什么都说了。
“是谁跟你说,我和小安之间的事情?”沈池渊又问,他看向温汉东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仿佛在看的不是人,而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物品。
这个问题另温汉东瞬间想起温汉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