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沛明灰溜溜的回来,拎起儿子闺女就跑了。
饭厅瞬间就剩下周萍和冯茜倩,周萍问:“沛淼有时间去车站吗,她不是说这段时间研究所恢复生机,挺忙的吗?”
冯茜倩说:“妹妹昨天特意打电话回来,说是婶子来了,没时间也得抽出时间,都好多年没见了。”周萍闻言叹气:“是啊,好多年没见了,沛淼小时候漂亮的小辫子都是你婶子给扎的,你婶子手可巧了冯茜倩看婆婆心里不舒服,本想多陪会她,但上班时间就要到了。
“妈,晚上就要见到婶子了,这是高兴事,我先去医院上班了。”
周萍挥挥手:“快去吧,别迟到。”
火车上,沈琼华和张秘书的脸上已经沾满了贴纸,乔清梧的脸上才零星几张。
张秘书欲哭无泪,乔S记家的孙女也太厉害了吧,她怎么那么能算盘,除了手气特别臭的时候,她竟然就没输过。
他看武同志说乔清梧数学天赋好,真是太保守了,这明明是个天才。
他觉得和乔清梧打牌一点隐私都没有,和明牌毫无区别,毫无游戏体验。
沈琼华摸摸自己的满脸纸,心里对打牌的乐趣直线降低,一直输有什么游戏体验。
乔清梧还在兴头上,看着手里的牌再次发出神秘的微笑,一抬眼就是沈琼华和张秘书丧眉搭眼的表情。是的,她就是能从糊满纸条的脸上看出表情,大概是一种直觉吧。
乔清梧根据自己和大爷下象棋的经验,深觉细水长流的重要性,为了以后还能有人和她打牌,还是见好就收吧。
“阿嬷、张叔叔,我有点累了,打完这局我们就不玩了吧。”
对面两个人的肩膀瞬间放松下来,打牌竟然打出了坐牢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乔清梧趴在说桌子上,看着天边的朝霞一点点被吞噬,直至消失不见。这时火车也缓慢的驶进火车站,慢慢在站台停下,停稳后列车员才打开车门,让大家下车。火车上的人蜂拥着挤下车,乔沛淼紧紧跟在大哥身边,怕被人群冲散。
“大哥,软卧车厢就是这几个吧,你看到婶子了吗?”
乔沛明一米八五的大个,充分利用身高优势,举着牌子四处找人,突然他的眼睛一亮,赶紧和乔沛淼说“我看到婶子了,就在前面.”,乔沛明连忙大喊招手。
沈琼华隐约听到有人喊她婶子,她牵紧乔清梧四处找寻,猛然间看到高举的牌子,和往这边站蛹的侄子侄女。
“沛明、沛淼,这儿!”沈琼华招手大喊。
乔沛明和乔沛淼穿过拥挤的人群,终于和沈琼华她们汇合。
乔沛淼看到沈琼华眼眶瞬间就红了,一个拥抱把沈琼华紧紧抱住:“婶子,我们终于再见了,我可想死你了!”
沈琼华把乔清梧的手交给乔沛明牵着,然后双手拍着乔沛淼:“婶子也想你,这么多年不见,淼淼都成大姑娘了..”
一旁的乔沛明一下子就把乔清梧抱起来了,跟她自我介绍:“我叫乔沛明,是你爸爸的大哥,你得叫我大伯,知道吗。”
乔清梧不认生,也做起自我介绍:“大伯好,我叫乔清梧,小名细妹..大伯你是比沛森伯伯大吗?”乔沛明掂了下乔清梧,得意地说:“那是当然,两家的孩子加起来,我是最大的,我比你沛森伯伯大三岁呢,咱们家的孩子都是一起排序的,你以后叫他二伯。”
沛森这小子,趁他不在,竟然还想当大哥。
乔沛淼抱着沈琼华哭了会,情绪缓过来了,转头看向乔清梧:“我叫乔沛淼,是你小姑姑”,她刚刚虽然在哭,也听到了乔清梧的自我介绍,接着说,“细妹,你长得真漂亮。”
真不是她觉得自家孩子好看,大院里的孩子不少,乔清梧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小姑娘了,比锦钰还漂亮。乔沛明也和沈琼华打了个招呼后,就招呼大家回家,家里准备了不少菜,就等着人回去了。乔沛明把乔清梧放下,帮张秘书分担行李,两人环着另外三个人往外走。
乔清梧两只手被一左一右拉住,感觉自己就像小太阳,大家都围着自己转。
乔沛明借的是辆吉普车,他开车,张秘书坐在副驾驶,三位女同志坐在后座。
军区家属院
周萍等的心急,不停在客厅里转来转去的,乔永安安稳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从老花镜的余光里看眼前的老伴。
“坐下等会吧,弟妹和侄孙女该到时候就到了,你一直转也没用啊。”
这人年轻的时候就是急性子,老了老了还是改不过来。
周萍踹了一脚乔永安:“你个老头子懂什么,我和小华年轻的时候是一起经历过风雨的,那时候你和永康在外面打仗,家里就我和小华撑着,要不是她有钱有人脉,现在我还不知道在哪呢。”
外面的人都说没见过关系这么好的妯娌俩,可那些人又怎么会知道,在特殊的岁月里,她们两个人又互相支撑了多久。
保姆赵姨的声音由远及近:“来了来了,沈同志和她孙女来了”
周萍赶忙加快脚步往屋外走去,终于见到了多年未见的人:“小华,多年不见都长白头发了,你的腿还好吗,坐了这么久的火车,身体还受的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