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人的?”
齐欣想不通。
但安昕却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中年文士:“你是冯全?”
“咳咳~”
中年文士闻言,忍不住咳了两声:“在下只是齐先生的幕僚。”
安昕问道:“可有功名?”
“惭愧,在下只是个童生。”
中年文士摇头。
“那见本官为何不跪?”
安昕冷声道。
中年文士脸涨得通红,终于直入正题:“府尊大人,这一幅淫词,大人是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否则,我等出门喊一声,府尊的名声可就毁了。”
安昕摇摇头。
这淫词,他是断然不能写。他来东阳是剿匪的,来逛逛青楼,只能说是文人脾性,写了淫词可就上升到道德层面,届时的名声才是真的毁了,一旦失去新党和皇帝的信任,自己这官途就歇菜了。这淫词在这冯全手里,也就陷入了受制于人的被动局面。
“府尊大人,冯公并非想和大人撕破脸面,而是想和大人寻求合作。写了这首词,只要大人不和冯公作对,并不会对大人造成任何损失。
但大人不写这首词,霉头就在眼前.熄. .大人可知,就在此时,就有一伙倭寇已经登岸,去了城外的大尧村您也不想陛下知道,倭寇在城外烧杀劫掠、屠害百姓,大人却在城里青楼快活吧!”
中年文士慢声细语的说道。
此时,在他的眼里,对方已经被怼在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两权相害取其轻,除了写下淫词,受到冯公拿捏,被迫与冯公合作,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一个数试不第的童生,竟然有机会威胁一位正四品的绯袍大官!但这种感觉却让他感到过瘾,仿佛高潮涌来一般兴奋。
他看着府尊大人的表情,想要从中寻找到纠结、两难、惊恐、愤怒等等情绪。
可是对方一张脸古井无波,竟是面若平湖没有半点变化。
难道这就是朝廷四品官员的城府吗!
“大尧村,我前几日还去过。”
安昕看向青年:“在威胁别人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这春熙楼都是我大哥的产业,在这里安大人就不要嘴硬了······.”
齐欣忽然住了嘴。
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随着他浑身运劲,身上猛然在几处爆发出仿若闷雷的“噼啪”声响,劲力将身上的衣裳都打的稀碎,出现一个个拳头大的破洞。
但也在这劲力之下,他强行打破了动弹不得的状态,只带一条腿恢复了行动能力,整个人就想往后退去。但此时,一巴掌已经打在了他的胸腹之间,这力量并不算大,但他却觉得一股爆裂的能量侵袭他的胸口,一阵剧烈的麻痹感瞬间就传遍全身,随着他撞在墙上,麻痹的感觉稍稍退去,胸口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眼睛余光看到自己胸口处的皮肤一片焦黑之色,像是被烫熟了!
“怎么可能!!”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安昕:“隐元宗师!你怎么可能!”
在自己未曾觉察的情况下,就已经把他点穴。
刚刚那一股爆裂而令人麻痹的力量,和传闻中内力一样。
此时,听到里面的动静,紧守在门口的梁申立即就带人冲了进来。
见此情形,暗卫立即将惊呆了的中年文士,还有那个女人给按在了桌上。
他们正要叫出声来,安昕果断道:“杀了!”
安昕话音一落,控制住两人的暗卫立即一只手按在他们嘴上,一只手扣在下巴,双手用力一拧就将两人杀死当场。
“关上门!”
安昕吩咐道。
就如中年文士所说的,他此时确实不宜声张,否则在他们做局的这个敏感时间点传出去,就成了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派个人去府上,让葛绣立即去军械局喊上葛绒,带人前往大尧村阻杀倭寇!”
安昕吩咐说道。不论是真是诈,作为他赴任以后的第一个关于倭寇登陆的消息,他都十分的重视。而军械局所在位置,就距离大尧村不远。现在再通知鱼头岛的安国军在这大雨之中出兵前往大尧村阻击倭寇,在时间上已经不太现实,但葛绒这位曾经的隐元境高手就不一样了。
只要这伙倭寇不是大规模出动的,他一人也足以对付了,更何况在军械局中还有一队驻守的暗卫。“嘭!”
就在此时,已经位于窗口的齐欣猛然弹跳起来,朝着窗户撞去,打算破窗而逃。
但他刚腾跃而起的时候,再次发现自己全身又不能动弹了,好在刚刚腾跃而起的势能并没有消失,依然朝着窗口撞过去,与此同时他体内内劲迸发,再次冲击几处大穴,打算故技重施将“内力”冲开。窗户被破开,眼见就要逃出去。
“噌!”
房间之中,一道金光闪过,其速若子弹出膛。
下一刻,锋利至极的金剑轻易刺穿了齐欣的后背,带着一连串的血珠,又从他的胸口穿了出去。齐欣只觉得心口剧烈疼痛,下一刻眼前一黑,尸体从二楼跌落下去,坠落在了春熙楼的墙根,雨水冲刷,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