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告诉我!”
黑汉目光冷峻的盯着回话的排头兵,声音铿锵,带着质问的语气。
新兵脑门上的汗立即就流了下来,晒得发红的脸也一下刷白。
“我告诉你们!跑步就是军令!没有让你们停下,前面就算是悬崖,你们也得跳!”
黑汉冲着这一排三十多个新兵,大声的吼道。
“是!”
新兵们大声回应。
“王朝、刘路,你们这两个排头兵,回去以后领二十军棍,长长记性!全排,今天中午只能吃白饭!”黑汉说完,指着前面的水坑:“继续跑!”
新兵们心里有点沮丧,今天是周一,中午那顿饭是最丰盛的,本来每人都能分到一碗喷香的炸五花。早上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咽着口水,期待着中午那顿饭了。
“是!”
王朝、刘路反而松了口气。
新兵营里虽然辛苦,但待遇好的令人心醉。他们可再也不想回到暗无天日的俘虏营,整天挥舞着锄头挖矿了。
二十军棍虽然屁股疼,但他们皮糙肉厚不在乎,就是得罪了全排的战友,让他们觉得后背隐隐有些发凉。
黑汉和三十多新兵,脚踏着泥水跑过,所有人鞋裤全湿,全身都溅满了泥点子。
路过军械局大门的时候,正看到一辆辆独轮车,正将一捆捆长矛、蒙皮盾牌、狼宪等武器,运往靖河码头。
这些是安国军定制,由一些铁匠学徒练手打制,发给沿海各渔村民轮训民兵用的,轮训合格以后,就可以带回家里对付倭寇。
“六子,俺早上吃饭的时候,听刘匠头说昨天晚上府尊大老爷来过,你知道吗?”
张小凡一边往船上搬卸盾牌,一边和旁边的皖北老乡说道。
他俩都是军械局从俘虏营里面选拔出来的力役,专门负责搬搬抬抬出力的工作。
“啊?俺昨晚上给制造作坊搬铁锭的时候,倒是看到过一个派头很大的老爷,就连大匠作都恭敬的陪在那老爷跟前,是不是府尊大老爷?”
六子闻言有些兴奋的说道。
“那应该是了,快给俺说说,大老爷长啥样?俺听局里的人说,大老爷那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张小凡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