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程中不小心杀了人。但,这些在运河挑水的百姓,也违反了朝廷禁止非灌溉期在运河汲水的禁令。”
张良压低声音在安昕耳边解释说道。
这时,身穿青绿色鷄焗补子官服,头戴乌纱,腰缠素银带的龙山县令梁东明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往桌案后面一坐,惊堂木一拍。
“升堂!”
堂下皂班衙役水火棍在地上一点,口呼“威一武一”唱腔,大堂内外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时,师爷高喊道:“龙山县正堂梁东明审理李三元案。”
这是唱报身份。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诉状何在?”
梁东明按照程序问道。
立即有龙山县刑房司吏送上了讼状。
“禀县尊大人!”
堂下唯一站着的杜老头,朝着梁东明作揖之后,开始阐述今日发生的事情。
“停!你是说,你们去大运河汲水?”
正在看着讼词的梁知县忽然打断了杜老头的话。
杜老头一滞,伸手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梁知县面色严厉的看着杜老头,声色俱厉的说道:“你知不知道,光凭这个,本官就能寻教瑜,革掉你的生员功名!”
杜老头被这一训斥,立即讷讷难言,进退维谷,体如筛糠,冷汗直下,愣愣站立,不知所措。这秀才的功名,就是他的命根子,哪里愿意丢在这里啊!
安昕在栅栏外面,望着大堂里的灯火下,一下子变得佝偻的杜老头,眉头微微皱起。
他在伍仁时,曾熟背《大燕律》。
在大运河汲水,固然犯了朝廷禁令,属于“违禁取利”,但通常不过仗责或罚银,一开口就是革除功名,这梁东明不是不懂法的糊涂官,就是在这个案子里有着一定的倾向性。
但不论是哪个原因,站在安昕的角度来看,这梁东明都不是一个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