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也还有几两银子,偶尔出营的时候也有钱花。”
“那等你爹回来了,听你爹的。”
他娘说着,把钱先收了起来,先去做饭了。
鲁飞虎则提着肉,去了一趟鲁大鹿家里。
大鹿和他一起当兵,但大鹿没他枪法好,没有提起来,这次又在鱼头岛一战中牺牲。
他回来的时候,连里还找他谈了话,让他过年回家,代表连里去看望一下,大鹿家里有没有什么难处。在大鹿家里坐了一会儿,他就出来了。
大鹿的抚恤金早已经送回了家里,二十两银子,还有一块挂在门楣上的“英勇”铜牌。
虽然失去了儿子,但其父母没有说安国军半句不好。
一回到家,就听到屋里传来阵阵笑语。
“你咋知道我儿当官了,瞎,排长,手底下管了三十多号人呢!”
听声音,就知道是他爹回来了。
“哎呀,我早就看出飞虎这孩子有出息。这不,邻村小王村家里的,我本家侄女,漂亮好生养,还能下地干活·。。。”
这是媒婆上门了。
当鲁飞虎进门的时候,媒婆顿时眼前一亮。
鲁飞虎经过在安国军训练这几个月,身体强壮的像是一头牛,让媒婆看到,眼睛忍不住黏在了他身上似的。
一直到午饭,媒婆纷至沓来,送走了一波又一波。
羡慕的鲁飞虎大哥直流口水,忍不住扯了扯鲁飞虎:“飞虎,安国军还要人不,我也想去当兵!”鲁飞虎摇了摇头。
安国军现在确实还在招兵,因为这一战牺牲、重伤的士兵有一百多人,营里现在要补上这个缺口。但他家就他和大哥两个男丁,总得有个在家里继承家业,照顾父母。
万一哪天需要他牺牲的时候,有大哥在,他也放心很多。
“大鹿家里咋样?”
他爹问道。
“还行,大鹿家里分了二十两抚恤银,正打算再买些土地,修缮一下家里房子,给他家大牛娶媳妇呢。这不是大鹿父母现实,而是大鹿已经牺牲了,当时县太爷都带着书吏亲自上门看望过,亲自给他家门楣上挂了“英勇”铜牌,荣耀给的足足的,他家也让十里八村都高看一眼。
而且他家里孩子也多,还是要顾好眼巴前的事情。
“安国军做事公道。府尊这样的好官难得碰到一个。”
他爹拿起烟锅撮了一口。
这些烟叶,也是欧巴罗人带来的,在银山县种下了不少,他治鲁村也种了一些。
他爹今天去六台镇,就是把制成烟丝的烟叶,带到去集上贩卖。
难得鲁飞虎今天回来,作为家里最有出息的一个,自然备受瞩目。他爹让他大哥去邻村,让嫁出去的大姐也回来一趟。
到了中午,一大家子聚在一起。
难得一大桌子菜,还有一盘炒肉,馋的大姐家里的外甥不停地流口水。
日头往西边沉,等到天黑了以后,站在府城的城墙上,也隐约能看到昆西山的影子。
安昕和万泽文在北城墙上散步,望着那临近过年,依然不休的洛河上千帆竞渡。
“东北建虏南下,广宁、锦州等四十余个城堡相继陷落,如今只剩袁将军镇守的宁远城尚在,但建虏兵锋已经直指山海关,距离京城不过六百里、两天的行程!
一旦宁远城失陷,就只剩下山海关,如今京师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徐观湘的信笺,今日送到了安昕的手里,他也因此知道了朝堂上现在最新的消息。
现在,中原腹地,皖北巨寇孙鸿山已经成了秋后的蚂蚱,蹦鞑不了几天了。
但建虏南下,攻势甚猛,朝廷的注意力已经被牵扯到了山海关一带。
大量银钱不断往山海关拨付,乃至新一轮的加税即将到来。但此法犹如饮鸩止渴,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的应急策略。
安昕的报喜奏折虽然已经送到朝廷,但并未在朝堂上激起什么水花。
而且,景顺帝的身体不好,常常昏睡过去,以至于朝廷内忧外患之下,朝臣新旧两派又分别拥立大皇子、二皇子,争权夺利不休,斗争也到了一个白热化的程度。
徐观湘信中叹道:“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陛下再不立储君,朝堂局势将越发波谲云诡,难以预料了。”
“泽文,你觉得现在的大燕,还有救么?”
安昕忽然的问话,令万泽文身躯一震。
他思衬片刻,还是直言道:“若无能臣治世,且君臣相得,怕无法再造大燕。”
“你这居于朝堂之外的人都能看透,那朝堂之上的诸公难道看不懂吗?他们无非觉得,大燕这一艘大船身躯庞大,就像那福船一样,即便被轰了几个洞,航行的速度慢了些,但还不至于很快沉没。而在这艘大船还没沉没之前,他们还要在这艘大船上尽可能的搜刮更多好处。大燕的利益,与他们个人的利益,并不一致。”
安昕说着自己的想法。
他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但如果等到大燕这一艘船沉了,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自己这仙还修不修?
自己这道该如何走?
自己是该力保大燕,还是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