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和秦十月写信的时候曾经相询,没想到对方真的很快为他寻到了功法。
安昕一行一行仔细看,只觉句句珠玑,没有一些积淀甚至很难理解其中真意。
一看,就是大半日过去。
直到张良搬来一摞公文,打断了安昕参悟功法。
最上面一纸公文,是来自布政使司衙门。
安昕打开一看,忍不住嗤笑一声,随手将之扔到了一边。
“董之涣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张良闻言,问道:“老爷,我们不管扬州吗?”
他是认为这一份公文最为重要,才将其放在最上头的。
安昕摇摇头:“且不说他董之涣身为布政使管不了兵马,就算是按察使司,在这种时候,我安昕为何要听他的?
南方情况尚不明朗,京师之中也无明旨,安国军在这关键档口,擅自行动并非好事。
他董之涣跑到了扬州,发一纸公文就要我安国军开往扬州,护他周全。
那东阳府怎么办?
东阳的倭寇就不管了?
他董之涣的命,还没有那么值钱。”
安昕对于董之涣这个胡党之人并不怎么感冒。
这家伙靠着裙带关系上位,这一次在官场上十之八九是混不下去了。
南方暴乱的风,已经吹到了东阳。
大运河上的萧条,令东阳府的运河码头冷清了很多。
但东阳府的经济,却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烈火烹油,越发繁荣起来。
自唐以来,常常是北人南逃,如今却有不少富裕的南人拖家带口,跑来了东阳府作寓公。
要做寓公,自然要有钱,东阳府的房产一日三价,被迅速推高。
人来了,自然要吃饭、玩乐,城里的餐饮、游乐场所,也被这一波北上资金带动的越发活跃起来。表弟吴敬仲,操持醉仙楼,忙的脚不沾地。
而青云钱庄,也趁机打出“安全”牌,吸收这些北上资金。
在这烈火烹油的繁华景象之下,内部的问题,外部的隐忧,都被暂时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