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季节,天高云淡。
前门火车站。
杨凌、李胜、许书记、刘志远、李甜、胡爱花等一大群轧钢厂的人站在站台上。
众人看着轧钢厂的搬运工将一节绿皮车厢装满。
“小杨同志、李甜同志、胡爱花同志,祝你们旗开得胜!”许书记一脸严肃道。
刘志远跟着说:“加油。”
李胜则是低声道:“小凌,你别有太大压力,尽自己所能就好了。”
杨凌跟几个领导一一点头,正色道:“各位领导请放心,我一定不负众望!”
“时间差不多,我们该登车了。”
杨凌、李甜、胡爱花还有七八名随行人员,一起告别轧钢厂的领导,登上了火车。
这列火车是上面特批的,属于人货混装列车,车上全是去羊城参加出口展览会的各单位人员和货物。不过其他单位带的东西不多,大多是些雕刻、瓷器、刺绣之类的艺术品,不像轧钢厂这样,直接就是30吨方方面拉过来。
杨凌是轧钢厂这次羊城之行的负责人。
李甜一起跟随是因为这姐们儿是轧钢厂唯一一个懂外文的。
说起来她也是狠人,进入轧钢厂后一直没有停止学习,通过自学、跟安娜这些工程师请教,这几年学会了英、德、苏三国语言。
而且在刘志远回归前,李甜还被李胜送上了宣传科股长的位置。
杨凌也没想到,当初说李甜进轧钢厂能当干部的那句调侃竟然成真了。
至于胡爱花,也是杨凌的老熟人了,当年他进厂的手续就是胡爱花办的。
胡爱花现在是轧钢厂财务科副科长,不过她并不是李胜的人,而是许书记那一派的。
因为是专列,不用买票,三人随便找了个空隔间进去,至于随行的其他七八个人,因为级别还不够坐卧铺,只能去了硬座车厢。
“硬卧呀,我以为专列起码得给咱们安排个软卧呢。”
一进入车厢,胡爱花看到隔间内的六个上下铺有些失望。
“估计是人太多,软卧不够。”李甜笑着安慰了一句。
杨凌笑道:“正好别的单位同志还没来,咱们把两个下铺抢了。”
他当仁不让的霸占了一个下铺,惹得胡爱花翻了个白眼:“小杨你也不说让让我们女同志。”“报纸上不是说了吗?妇女就是半边天,你们都半边天了,哪还需要我发扬风格。”杨凌毫不在意地躺在床上笑道。
“活该你找不到媳妇儿。”胡爱花看另一个下铺也被李甜抢到,忍不住小声碎碎念。
要知道,他们去的可是羊城,铁路还不是直线的,路程起码四千里,抢到下铺可要舒服太多了。“小凌,到羊城要多久?”李甜好奇地问道。
杨凌想了想,回答:“我听武哥说,他有次出差去浪都,路上花了两天三夜,羊城应该也差不多。”“哎呦喂~!这下要遭老罪了。”
胡爱花忍不住抱怨起来。
“放心,我早有准备,我那包里扑克牌、象棋都有,路上可以打发时间。”杨凌安慰道。
李甜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我把毛线和毛衣针带着了,二毛过冬的毛衣小了,我得重新给她织一件。”
见李甜出差路上还想着家里孩子,杨凌忍不住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李甜嫁给邱狗蛋也好几年了,两人还没有自己的孩子。
杨凌大概猜的到,李甜应该是在胭脂胡同那些年喝药太多,以致失去了生育能力。
不过邱狗蛋收养了六个孩子,两口子当亲生的养也算不错。
“爸!程叔叔!来这里,这里还有空铺位!”
杨凌突然听到车厢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坐了起来。
果然,片刻后,谭雅的小脑袋探了进来。
“小凌哥!你怎么在这?”谭雅揉了揉眼睛,惊喜道。
“小杨同志,好巧呀。”
谭明德看到杨凌却毫不意外,笑吟吟地打招呼。
“谭董好久不见,这位同志是?”杨凌看向谭明德身边的那个中年人。
谭明德开始给两人介绍:“这是我的老同学程石同志,在中润公司工作,这位是杨凌同志,是第三轧钢厂的。”
中润?
杨凌忍不住一惊,这可是个神通广大的单位。
杨凌想起自己在网络上看过的资料,这个公司哪怕在后世都是庞然大物。
中润最早成立于大约20年前,据说中润的“润”字就有特殊含义。
这个组织在香江除了承担情报站职责外,还要筹集经费、药品和战略物资。
几年前北边那场战争中,中润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而这次羊城的这个出口展览会,就是中润公司牵头办的。
所有在展览会上被外国人看上的东西和订单,也都要由中润经手卖出去。
“你就是杨凌呀,我听说过你,我们中润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来我们公司吧!”
程石一言不合就挖人的操作,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两位同志别堵在过道,把路让一让!”有其他过路的乘客在外抗议。
“咱们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