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敬必然是早有筹谋,为的就是让他的幼子可以在这场厮杀中脱颖而出,重新扛起开国一脉的旗帜,偏偏老四蠢得不自知,硬生生将路给人家铺好了。”
顺康帝从帝榻坐起身来,满是褶皱的老脸上充斥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若非那一夜,太子党、八爷党损失殆尽,皇子中只剩下雍平帝、忠顺亲王、义忠亲王,他又怎会选择雍平帝,真以为邬思道的存在,无人知晓。
“太上皇。”
戴权察觉到了顺康帝话语中的不对劲,大着胆子抬起头询问了声。
“贾敬还不至于做出威胁大乾的事来。”
“不过是一些儿孙辈的较量,老四技不如人,总不至于让我去给他收拾烂摊子。”
“贾家沉寂了这么些年,也该冒头了,元从勋贵一家独大,这也不好。”
“朕倒要看看这个贾家藏起来的麒麟子究竟是什么成色。”
拂了拂手,顺康帝对于贾家的算计根本不放在心里,想当年,他和贾代化、贾代善情同手足,自幼一起长大,一如先太子与贾敬、贾赦,对他来说,贾家人比任何勋贵、皇亲国戚更值得信任。
“是。”
戴权继续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