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累死累活还挣不了几个钱。”这话字字句句都像在拿自己跟人比,明里暗里讽刺她清闲享福。
柳悦澜听了只觉烦闷,但她还是强压着情绪,挤出一句。
“那马嫂子您忙,我就不耽误您了。”
马冬雪冷着脸“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直嘀咕。
这人怎么回事?
前几天还一口一个“嫂子”叫得甜,怎么这两天突然冷冰冰的。
说话也阴阳怪气的,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柳悦澜看着她走远,轻轻叹了口气,自己也意识到刚才话说得有点冲。
但她没追上去解释。
最近几天,她脑子里总绕着朱秀琴母子的事转。
越想越恨,越恨就越睡不着,脾气自然也跟着一天比一天躁。
而且,按原本的剧情发展,方友明以后的地位会一步步超过马副团长。
到那时候,是马冬雪主动来巴结她,赔着笑脸喊“柳姐”。
不是她低声下气地去讨好别人。
想到这里,她嘴角微微扬了扬,转身推门进了屋。
她拉开写字台最下面的抽屉,从一堆旧票据和针线包底下,摸出一个小纸包。
纸包用牛皮纸仔细裹着,上面还有“止疼”两个字,是方友明亲手写的。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里面是三颗灰白色的小药丸。
这就是方友明昨晚给她的药。
他说,这药吃下去,内脏会一点点溃烂。
中毒的人起初只是腹痛,接着高烧、呕吐,三四天后就会突然暴毙。
最妙的是,尸体表面看起来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致死。
之所以选这种药,是因为沈知昱是全团最能打的。
只要母子俩一死,立刻就能把锅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