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越吃越觉得这鸡汤滑础吃着十分不错,越吃也越想吃。
几乎是不知不觉间,面前的一碗鸡汤滑咄吃了个干干净净,连汤都没剩下一口。
但放下了碗和勺子,两个人却觉得有些不过瘾。
“不知怎的,今日好像饿得特别厉害,这么一大碗的鸡汤滑础,竟是不够吃呢。”
“大约是咱们晨起饭食吃的少,又忙活了半日的功夫吧……不如咱们两个人,再各自要上一碗来吃?”“行啊!”
两个人再次达成了一致,再次向张氏和曹水香开口,要每人再来上一碗。
“好嘞,两碗鸡汤猾诎!”
曹水香再次大声地吆喝。
这声音,引得附近好几个铺子的人,都探了脑袋出来。
他们都想瞧一瞧,这冷清了半日,素日到了饭点也没什么人鸡汤滑础摊,怎么这刚到了饭点,就一会儿的功夫,接连卖出了好几碗的猾础?
这是什么人想不开,一下子要吃这么多难吃的滑础?
好几个人探头,看到了鸡汤滑础摊位上坐着的,跟前分别摆着两个碗,且此时对刚端上的那碗鸡汤滑础吃的津津有味的两个男子时,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这两个人瞧着脸生,大约不经常在这附近走动。
不过,这两个人还真是有些可怜呢。
饿到了这般田地不说,大约钱袋中也没有多少银钱,哪怕是这里的鸡汤滑础难吃,也要吃上两碗才行。真是……
哎!
一众人摇头叹息,但片刻之后却又瞪大了眼睛,几乎惊掉了下巴。
因为,他们看到廖娘子的夫君高有财端着一个碗,连伞也顾不得打上一把,直接快步冒雨跑到了鸡汤滑础摊位里,伸着碗跟张氏说话。
看那架势,好像是要再来上一碗?
那这就很是奇怪了!
若说旁人是因为对这里不熟,且为了省钱才来吃这里的鸡汤猾础的话,那高有财家的铺子就在这里,日日守着这鸡汤猾础摊,最是知晓这鸡汤滑础的难吃程度,怎么也眼巴巴地过来吃这鸡汤猾绌?一众人十分不解,互相看上一眼,面面相觑。
在持续许久的沉默之后,有人先张了口,“哎,你们说,会不会是这张娘子和曹娘子做的鸡汤滑础滋味变好了?”
“怎么可能!”当下便有人提出了质疑,“这鸡汤猾础都难吃多少年了,滋味能说变就变?”又不是这头顶的天儿!
“这可难说,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日这鸡汤滑础上的气味,格外清香?”
“清香是那鸡汤的香,猾础又不好吃,先前咱们被这鸡汤的假象欺骗多少次,你们竞是都忘了不成?”“可我觉得人高掌柜应该也不傻才对…”
众人窃窃私语地议论着,高有财却是眼巴巴地盯着张氏和曹水香给他做滑础。
甚至在等待的时候,嘴唇舔了又舔。
跟着过来的廖娘子看着高有财的模样,没好气道,“瞧瞧你那没出气的样子,不就是一碗鸡汤滑础么,跟没吃过似的。”
被自家娘子嘲笑的高有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娘子,你还别说,还真是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汤滑础。”
这话,廖娘子没有反驳。
因为她也觉得这鸡汤滑础是她吃过最好吃的滑础。
而且,她现在之所以跟着高有财过来,是因为两碗鸡汤滑蚀下了肚之后,竟是还觉得有些不够。再吃一碗的话,应该会撑破了肚皮,但若是半碗的话…
她觉得刚刚好!
所以,她现在,也不能说太多高有财没出息的话,否则总感觉是自己在说道自己似的。
但,不说这个死鬼两句,她心里又不舒坦。
再思忖片刻之后,廖娘子丢给高有财一个白眼,“得了吧,方才有些人还问我是不是跟有些人有仇,这会子倒是上赶着来找了?”
方才廖娘子端着鸡汤滑础去后院,叫醒高有财起来吃饭时,高有财一看碗中的吃食,当时就成了苦瓜脸更是张口说廖娘子若是对他昨日出去喝酒不满就直说,如果他有错就直接上手,而不是要用这么一碗难吃的鸡汤滑础来为难他。
但在廖娘子一口气吃了自己的那半碗鸡汤滑础后,更说他不愿吃拉倒,刚好她还觉得不够吃。高有财诧异廖娘子突然喜欢上这鸡汤猾础的怪异行为,对这碗鸡汤滑础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许,便尝了一这一尝……
一碗滑础尽数下了肚,尤觉得不足。
甚至因为觉得没有吃够这鸡汤猾础,觉得抓心抓肝地十分难受,干脆当即起了身,端起碗便出了自家的门,来到摊位上,要再吃上一碗。
因此,廖娘子话虽然说得不甚好听,却也说得是实情。
高有财嘿嘿笑了笑,“这个嘛,还不是因为我娶了一个极佳的娘子进门?”
这突然起来的奉承,让廖娘子微红了脸颊,却又扯了扯嘴角,“这跟娶我进门有何关系?”“正是因为娶了娘子进门,所以才被娘子照顾的这般无微不至,连好赖都分不清了嘛。”
高有财笑得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更是大庭广众地,抬起手给廖娘子捏起了肩膀,“娘子大人有大量的,也就不要在乎我这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