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这夜市吃喝着的众人,瞧着朱棣这嚣张的模样,想愤怒,又不知道从何而起。
毕竟他们现在吃的喝的,都是朱棣请的,而且看样子,这个人,有点像是有权有势的。
之前有一个自称他的哥哥在明王府当差的顾客,站了出来,试图和稀泥:
“大哥,大哥,你看这样,我给你斟酒……我给你斟酒,你就别为难人家老头子了,怎么样?”一边说的,一边还真的倒起酒来。
倒满后,朱棣还真的没有为难他,一饮而尽,然后说道:
“我知道,你们以为我在为难这老头,但刚刚那番话,只是我的说话习惯罢了,只是声音大了点”,朱棣已经喝得醉熏熏的了:
“你们想想看,我今天给他带来了多少收入,要这老头给我斟酒而已,并不过分吧?”
大家听着,倒也觉得有道理。
纷纷看向烧烤爷。
朱元璋倒是没有面色难看,当大家看向他的一瞬间,他立马赔笑着,拿起酒瓶往朱棣这边走来,他朝着朱棣弯腰,斟酒:
“这位爷,小的怠慢你了,这就给你倒酒。”
朱棣的对面,李景隆已经僵住了。
怎么办?怎么办?在哪办?
李景隆的大脑已经运转不过来了,早知道,就不跟朱棣出来了。
嘶!
李景隆急中生智,直接脑袋一歪,“晕”了过去,引得人群一阵骚乱,朱祁铄亲自出面出面喊了一些人把他送回去。
李景隆觉得,这是他一生中,智商最高的时候。
好险!差点要成为朱老四的炮灰了。
天地良心,他就被他老爹喊来和朱老四去夜市吃一下烤串,巩固一下感情,早就听说燕王在陛下面前很作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溜了溜了,再不走,感觉要被当野怪刷了。
“这位爷,要不要小人喂您喝呀?”朱元璋斟满了酒,弓着射身子,端起酒杯,对着朱棣故意露出谄媚模样。
朱祁铄也已经默默退到众人身后,和朱标站一起。
朱标这会直接收摊了,他感觉,最后还是得由他来收拾烂摊子。
“太……烧饼哥,你怎么看?”朱祁铄知道,朱元璋越是如此,代表接下来朱棣挨的打越重啊!“emmm……我也再去添一把火。”朱标很平静地说道。
朱祁铄愕然,扭头看着朱标,不是,太子,你什么时候这么腹黑了?
你这样坑你四弟,你四弟知道吗?
完蛋了,朱棣彻底完蛋了。
朱棣桌上的酒,在朱元璋的斟酒照顾下,一瓶一瓶的没了。
朱元璋咬牙切齿累得不行,强忍着肩膀酸痛,心想终于要结束了。
朱祁铄还在想,朱标又怎么加一把火呢,突然朱标把他那烧饼摊位的储物空间打开,搬出来一箱酒。朱祁铄:???你一个卖烧饼的,准备酒干嘛?
“你去一下,把这箱酒放老四的桌上,就说是老四之前嘱咐你上的,如果你不上这酒,他就要和你急。朱标小声地和朱祁铄说道。
朱祁铄像是重新认识了朱标一般,深深地看了朱标一眼,搬着一箱酒往朱元璋身边跑。
朱元璋一愣,不解。
“这是这位爷要的,说要上两箱,没有两箱,他就要跟我们急。”
朱祁铄解释道。
朱棣此时喝多了,听到朱祁铄这话,果然承认:“就是我要上的。”
“来来来!死老头,快点给我倒酒!说不定我一高兴,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朱元璋满头黑线,忍着腰酸背痛,又是“卑躬屈膝”地倒酒。
最后朱棣喝断片了,被朱祁铄喊人送回去了。
朱祁铄、朱标则跟着朱元璋回到皇宫,一路上,朱元璋阴沉着脸,心情非常不好。
“高祖父,曾祖父他,只是想玩玩而已,您不必在意。”
朱祁铄劝说道。
朱标挑眉,祁铄啊,你不说还好,一说,这是巴不得老四被打啊。
他也是个腹黑的。
朱元璋没有回话,回到宫后,生者闷气,来回踱步,最后实在忍不住了:
“去去去!把老四给我带过来!”
第二天,朱棣醒来后发现他在一座用绳索连接的她铁笼子上,铁笼子悬挂在房梁下,往下是十几米高的地板。
铁笼子里,还贴心地放了棉被。
“这是哪?”朱棣擦了擦眼睛,昨天本王不是和咱爹喝酒喝得很尽兴吗?咱爹呢?
朱棣再一眨眼,眼前出现了大明的文武大臣。
这是……奉天殿的……房顶。
“这是怎么回事?快放本王下来!”
朱棣挣扎着,但那奉天殿里的文臣武将,像是一个都没有听到。
昨天喝酒时的记忆不断在朱棣脑中浮现,他才想起他干了什么。
朱棣面色惨白,大叫:
“爹!我和你开个玩笑啊!”
“爹啊!老四我真的知道错了!”
朱棣朝着龙椅上的朱元璋大喊。
朱元璋只是瞥了朱棣一眼,就不再看了。
朱棣发现……他是不是被冷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