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的航班上。
“內部消息,维密心里的极限价位是5000万美元,但这肯定不是托尔妮心中的成交价。”
邪恶天使品牌主理人琼斯从洛杉磯远赴而来,眼看自己和李昂一手养大的內衣品牌要被出售,
一副忧心的样子。
巨头企业想要收购同赛道小品牌竞品,未必能使品牌有更好的前景。
消灭竞爭对手比投入巨额资金扶持,付出的代价要小得多。
【收购一一雪藏一一黯然消亡】的循环在各个行业都是巨头企业常用的手段,
“5000万並不符合我的心理预期。”李昂的贪婪一如既往,想要从维密那里拿到极限价值。
经过与东大供应商的长期磨合,加上极其利好的纺织品关税政策,一条卡襠t裤从工厂到门店,成本已经能压缩到80美分。
零售端的价格最低也得10美元,一些加入特殊设计的热门款动輒20美元起步,这比墨西哥佬冒著吃枪子的风险干走私还要暴利。
刨除房租、人工等真正的支出大项,每家门店的毛利率能接近百分之五十。
除了体现在纸面上的数据外,邪恶天使品牌的影响力也已经达到巔峰。
梅根.福克斯与卡迪站台,邪恶天使走秀在迈阿密每年200多场大秀中成为头部。
如果不是为了更庞大的商业计划,李昂还真不捨得直接將其打包出售。
“5000万已经很高了,你把品牌影响力做到了极致,我很难想像维密还能把卡襠t裤玩出什么样。”菲尔毗著牙,笑得极其猥琐:“除非第一夫人米希尔或者国务卿希里穿著它走进白宫。”
“你怎么知道她们的裙子底下穿的不是呢?”
卢卡难得主动开了一回黄腔,正当眾人鬨笑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邦妮领著一位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托尔妮全身穿著白色香奈儿套装,脸上处处都是玻尿酸填充痕跡,光看样子就知道是个棘手的女人。
她並没有第一时间打招呼,而是拎著手提包四处张望了一圈:“,真是间漂亮的办公室,就是味道有些刺鼻。”
“欢迎来到天启音乐,托尔妮女士。”李昂热情地迎上去拥抱,招招手手示意邦妮为客人送来咖啡。
“见到你很高兴,你的名头连俄亥俄州乡下的年轻人都在討论。”托尔妮拈了拈一厘米长的红指甲:“米兰达经常提起你的名字,我甚至怀疑她连说梦话都在念叻你,也许这就是她和奥兰多婚姻走到尽头的真实原因。”
“你过奖了女士。”李昂把心里话在心里,这口锅可真轮不到自己背。
米兰达只对小鲜肉比伯和有钱的肥胖地精感兴趣,自己只是她海王菜单上一个备用选项。
“你配得上一切讚美,不用谦虚,一年多前没人能想像到你能把邪恶天使经营成这种规模。”托尔妮顿了顿,冷笑一声:“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在唱片公司谈女性內衣生意。”
“一开始我並没有特殊想法,只想给全美女士们带来物美价廉的內衣。”
托尔妮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懒得听他说漂亮话:“廉价和质量是不可能同时存在的,你的妻子泰勒女士会选用邪恶天使还是维密的產品?”
李昂一时语塞,除了某些特殊时刻,泰勒一般不选择大尺度內衣。
这与观念是否开放无关,单纯是觉得夹著很不舒服。
对方一副础逼人的態度,李昂索性也懒得装出一副生意人的体面模样。
很多时候礼貌並不会贏得尊重。
冯特拿著邪恶天使的財务报表,从营收、风险、市场前景等各个方面扯了一长串。
五分钟后托尔妮就没法忍受,摆摆手打断,
邪恶天使的营收情况她了解的比李昂都清楚,这份报告被专业分析师团队翻来覆去折腾了不知道多少遍。
不像某些半天都扯不到重点的商业老鸟,托尔妮的作风比男人还要乾脆。
“我认为4000万美元是个漂亮的数字,你能接受这份报价吗李昂先生?”
“很遗憾,这並不符合我的心理价位。”
“贪心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在谈判的时候通常只给一口价。”
所有人都没预料到托尔妮接下来的动作是拎起提包走人,带著法务和財务人员离开。
琼斯刚要起身挽留就被身旁的卢卡按住,小声说道:“保持冷静...”
刚走到门前,托尔妮果然止住了脚步,回头瞄了瞄房间里毫无任何表示的男士们。
沉默数秒后轻轻嘆息:“没人挽留我再喝杯咖啡吗?你们真是一群难缠的绅士。”
除了负责给服装设计定版的老实人琼斯以外,办公室里没人上她的套,
常年和重罪犯打交道的讼棍律师:
泰森和惠特尼两位投资天才的前任理財顾问;
每天和酒精婊子打交道,经歷过死而復生的人渣经纪人.::
离场策略、锚定效应、反应性让步、沉没成本恐惧在这群狡诈的狐狸面前通通起不到作用。
托尔妮不得不重新坐回谈判桌:“你不担心我刚刚真的走了?”
“好货不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