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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躲我(2 / 2)

是哪门子的兄妹?这二人惯会胡诌。

楼嫣许早知盛琰靠不住,可就这样将她丢给旁的郎君,还是让她大开眼界了,遂把目光投向温玠,出言恳求,“不知表兄可愿收留一截路,至鄂州我便再套一辆车。”

徐从璟面色顿时一青,暗瞪温玠一眼。

“实非我不愿捎弟妹一程,只是风寒严重,怕感染了弟妹。”温玠会意,摸摸鼻尖以手掩口,狠咳好几声,“徐司徒马车更为敞亮,不若与他一车。”

可镇军将军府之窘迫仍历历在目,楼嫣许实在不愿与徐从璟独处,故仍坚持,“我不怕受染的……”

“楼娘子这是对我有意见?”徐从璟佯笑,眸中暗藏危险。

“并无此意。”她担心说多了惹人生疑,因而支支吾吾半天道不出个缘由,只好暗叹妥协,“如此便叨扰司徒了。”

楼嫣许攥手恨恨剜了眼盛琰,眼睁睁看她上了未来妹婿的马车,将她置于何地?可后者撇过头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总归倘若盛矜知晓,首个拿她开涮。

她踩着杌子上车,暖意袭来,她正襟坐在角落。

“楼娘子在躲我?”

楼嫣许略略望去,正礼答,“司徒善心大义,众为趋之,怎会躲着。”

“众趋之,何故你非如此?”徐从璟执起火钳加炭,犀利的目光如欲探进她眼底。

她袖中的手紧了紧,“我一介商贾之流,不敢扰您清净。”

“商贾也好,勋贵也罢,于我无异。”

“?”他意思是盼她趋近,不觉打扰?

她心生怪异,又道不出哪里奇怪,转头见他欲泡苦丁茶,将将要炙茶饼时却顿手,换上紫笋茶。

她略略思索,想起他先前送来的糖糕,不由起疑,遂随口一问,“司徒怎知妾身药后惯吃糖糕,又怎知妾身不喝苦丁茶?”

幼时她初尝苦丁茶,只觉入口难耐,忍不得片刻,后每每闻到皆蹙眉。

本料足徐从璟会否认,可他沉默许久,碾茶毕,才漏出一句话,“想知道,自然有法子知道。”

楼嫣许身子一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为何想知道她的喜好?

少顷,她略觉难堪,硬着嗓音道,“司徒莫要说这般让人误会的话。”

水沸如鱼泡时,徐从璟抬眸,眸中水光潋滟漾着笑意,“您误会什么了?大嫂。”

“!”

他性情向来谦和,眼下却透着少许恶劣。一声“大嫂”楼嫣许听得极为别扭,不知他有意无意,总之她不敢再言,埋头装死。

至鄂州时已灯明火彩,几人寻了个客栈落脚,楼嫣许畏忌与徐从璟共处,遂谎称无食欲,不同桌而食。

她在屋内趁灯倦绣,时不时望向门口打个哈欠,见青蕊推门而入,喜得跳起身迎上前。

“娘子,烧饼来了,趁热乎吃。”青蕊急冒冒冲进来把烧饼递过去,“那摊儿好生热闹,这是最后两个了,再迟一步也买不成了。”

楼嫣许把其一塞到青蕊手里,“来,快尝尝!”

“谢娘子!”青蕊一手接下一手落门锁。

楼嫣许口嚼慢,青蕊却是个急性子,她一个烧饼下肚,主儿还剩大半个。

“我乏得身上生疼,你快给我揉搓揉搓。”见她盥手毕,楼嫣许坐在鼓凳上示意,咽下一口满足笑道,“从前随阿耶途径鄂州吃过一次,此后念念不忘,可算是吃上了。”

青蕊手脚轻快,嘴上也不停,“原来娘子是为了这一口才不与世子等人同席,婢子还以为您是躲着徐司徒呢。”

楼嫣许停嘴,“为何会这么想?”

“您先前见着徐司徒只想快快离开,后又百般不情愿上他马车,故婢子才觉着您应不想见他。”

“的确不想见。”她喃喃自语,此人过于高深莫测,似乎能洞察她的一切,致她总总有一种被掌控的心慌。

正胡思,有人敲门两下,二人四目相对,皆提心警惕。

“门外何人?”青蕊出声。

“是我。”

楼嫣许认出徐从璟的声音,慌得手中烧饼险些掉落,下意识连手一同藏入袖中。

她开门,“不知徐司徒因何故到访?”

“今夜未用晚膳,眼下可饿了?”他从身后变出一只烧鸡,垂眸犹豫片刻道,“世子托我送来的。”

热腾腾的烧鸡飘着焦香味,楼嫣许方才只食半个烧饼,故眼下不由暗咽口水。

盛琰恨不得弃她而去,又怎会念她死活,她心知烧鸡是徐从璟买下的,不过为免再欠下一道人情,遂装作不知。

“谢过司徒了。”

二人对视须臾,他负手而立,目光落在她沾了些许油光的朱唇上,暗笑道,“此地不甚安全,今夜落好门窗。”

“是。”

楼嫣许内心暗盼他快些离开,此时廊尽轩窗被吹开,灌入一阵凉风,她一时不适鼻内酥痒,禁不住弯腰打了个喷嚏,再回神时,通身僵直。

原是袖中那半块烧饼滚落,径至徐从璟脚边。

她瞧着他不疾不徐捡起,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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