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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疑(2 / 3)

会客厅一片狼藉,蒲娘唤来小厮收拾,楼嫣许怔立在原地,闻得祖母声音颤颤唤她,“琬琬,你过来。”

祖母并未责怪于她,反倒越发心疼,“你总是报喜不报忧……你总是如此!”

“祖母是不是错了?琬琬,祖母不该把你送去长安……”老夫人泪意潺潺,想起方才得知孙女被杖责十板时,简直心痛得难以呼吸。

可楼嫣许很是清醒勇敢,“祖母,我是楼家人,总该担起前程之责,这不是你的错。”

“云秉不见了,云礼也没了,祖母只剩你了,你要好好的,定要好好的!”

楼嫣许白着脸,恍然发觉楼家一个接一个散了。云秉,她的孪生阿弟失踪至今,不知今生是否有幸能找到他。

祖孙二人相拥许久,皆贪恋此刻难得的温存。

次日亦是大好晴天,听闻徐从璟在城西实施以工代赈,自愿筑堤填洼者可多得存粮,还设置粥棚与医助点相援。楼嫣许与万晴安对视,相约同去帮扶一把。

二人车至城西,改步行往医助点走去,闻三两郎君边填洼边议论:

“此次长安来的是个什么官?倒与以往甚是不同。”

“听闻是个司徒,那可是顶顶的大官!”

“竟肯与我等同工同食,真是个难得的好官。”

楼嫣许未曾想能在此见到徐从璟,心下默点头。当朝不乏兢兢业业屡创佳绩之官,能与百姓同苦同食者却少之又少,撇开他官场手段如何,至少于百姓而言,他的确是个好官。

一郎君被抬着经过二人身旁,此处积水未散,仍有许多暗坑,一不留神极有可能受伤,因此才设了医助点。二人与温玠打了个招呼,赶过去帮忙包扎,才见侯府三娘子盛泠也在。

正忙完这一个,忽闻另一头有人惊呼,“这儿有人受伤了!快来帮忙!”

楼嫣许手头空着,遂主动前往,却陡然停步。

她若早知是徐从璟受伤,宁可在这头装死。只是那方有人催促,如今回不了头,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他手臂被硬物刮伤,咧开一道长口子,浸过水的肉有些泛白,她盯着都深觉疼极了,却未听得他喊一声痛。

“楼娘子,麻烦了。”

楼嫣许不作回应,压下头细细挑净其中杂物。徐从璟低眼,盯着她虎口处细长的疤,犹记得那时她贪玩爬树,末了他在下边接着亦不敢跳下,他只好跟上,没料到那枝撑不住二人重量断了。于是留下两道疤,一道在她虎口,一道在他小腿。

许是这目光过于炽热,她一时心神不宁挑不出深藏肉内的细石,愈发急切,更生窘迫,白皙的后颈上泛起一层粉色。

徐从璟唇边一个哂笑,“楼娘子这手抖得,吃醉酒了不成?”

楼嫣许扬起视线,掩住内心慌乱,“我不会醉。”

是了,她喝酒从不醉,从前共饮时还要笑话他。

“是吗?”他并未意识到自己时常忆起往事,身子往后半仰,乍然绽开酒窝,“那是我醉了。”

她抬眸,撞入那双多情桃花眼中,蛊惑般卷吸她进去,如陷沼泽,越挣扎越深陷。

是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不敢想,心怦怦跳,拔腿逃离。

至午时,温玠行至她身旁,“该用午膳了,弟妇不如先回府。”

楼嫣许看了眼热乎的白粥馒头,“我也是苏州百姓,这些你们吃得、他们吃得,我自然也吃得。”

温玠往她身后看了徐从璟一眼,终拗不过她,遂不多说。

温玠分食,众人在他面前排长一条队,一人一碗粥一个馒头。

至楼嫣许时,他特别加了一个馒头,她颇为不好意思看了眼四周,“不必如此,太多了。”

“这馒头本是从璟的,他不喜吃,腾出一个,莫要浪费了。”

她瞥去一眼,对方投来目光,惊得她匆匆离去,“给百姓们吃吧。”

饥荒将去,百姓们聚在一处侃侃而谈,这才感觉生活兜兜转转回到原处。

盛泠坐在徐从璟身旁,把粥喝个精光,叹道,“精米煮的粥真是好吃许多,我在此地停脚一月有余,已许久未吃上精米了。”

徐从璟未语,与温玠对视一眼。一月前朝廷已拨了粮,百姓却一无所知,不是有人贪了便是有人抢了。二人同望张刺史,后者讪笑,捻着汗巾擦净额边汗水。

一日忙活至黄昏结束,楼嫣许一身疲乏回府,终睡了个好觉。

次日,她忧心忡忡。祖母情况并不太好,脚下如绵,白日常倦,人至这个年纪,病起来就非一朝一夕的症候了。郎中新开了个奇方,只是还差一味药,商量过后,她决定亲自上山采。

这山她来过几次,倒是熟悉,不过山中情况千变万化,以防万一,她还是留青蕊在山脚下候着,只言若日入时不见她人即去寻了万晴安。

后她辗转上山,花费好一番功夫才在崖边寻到这一味药。不幸的是,将将下山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她加快脚步,扶着山树探路。

风携雨自耳边呼过,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未及她察看,已被一硕大的身影扑倒!

宽大的手摁着一条蛇,那蛇就在眼前吐信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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