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炒菜,我们家里最多的就是炒菜……”
王大妈点点头,边低头记下边说:“炒菜类……还有吗?”
“我想到了炖菜!白菜炖粉条可香了!”
“我我我!王大妈,家里常做的包子馒头!这个也算吧?”
“还有我的。我这个你们绝对没有和我重样儿的!我在大饭店吃过清蒸的鱼。啧啧啧,这鲜味儿,绝了。”
王大妈点点头,在纸上写下了“炖菜类”,“面食类”,“清蒸类”。她写完抬头,问道:“还有吗?”
众人想了想,摇摇头。
王大娘又自己想了几样儿,放进了纸箱。她摇摇纸箱,递给了赵迎秋。
“妹子,我写完了。”
赵迎秋感激地看了王大妈一眼,便作势要抽纸箱里的纸条。
“婶儿,等等。”沈苡秋拉住了赵迎秋,说,“咱们自己抽题……不太合适。”
说完,沈苡秋就朝着郑大为努了努嘴。
赵迎秋见状心中了然,便对着正在下面抽着旱烟的老六两说:“六两叔儿,您受个累,帮我们抽个纸条呗。”
老六两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他放下烟杆,缓缓转过头。赵迎秋知道他耳朵不好使,便又说了一遍。手伸进了纸箱一一他虽然脾气怪,但他知道赵迎秋这一家子平时为人如何。再说了,伸个手的事儿,能帮就帮呗。
众人都明白,老六两这个老倔头脾气怪,和谁家都处得一般般,都觉得由他来抽考题最为合适。便没人提出异议。
郑大为本来想借这次加赛是赵迎秋抽的考题为由,给自己比不过沈苡秋来铺个台阶,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做事儿竟然滴水不漏。他本想反对,但看见周围的邻居都没有反对的,他也不好唱反调。只见,郑大为的后槽牙都快要碎了。他死死盯着老六两的手,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老六两拿出手来,将纸条递给赵迎秋。
赵迎秋展开纸条,高声宣布:“明天的加赛是一一面食类!那大伙儿,明天还是这个点儿,咱们来看比赛,好不好?”
众人鼓掌,齐声说:“面食好!这东西看着简单,学问可大着呢!”
郑大为心下一惊,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做面食。一来,他父亲走得早,拜祖父为师时祖父年岁已高,还没来得及教他做多少面食就驾鹤西去了。二来,他这些年不是没去找那些婶子们学过,但他炒个菜还行,做面食实在是不行一一每次不是面太硬就是加多了水成面糊,好不容易成功那么几次,那面蒸出来的馒头能砸死人……久而久之,他就放弃了面食这一块儿。
毕竟,他前些年刚收了个面食做的好的徒弟,只要有面食的部分,他以自己年轻时搬重物受过伤,手腕不能用力为由,都甩给徒弟做一一还美其名曰“锻炼”。这徒弟也没起疑,这么些年了一直都是干得勤勤恳恳。
可是现如今,明天可是要自己动手了……这可咋办?虽然不知道小姑娘面案功夫如何,但他明天如果还是按照他面试水平上场,十有八九必输啊……
郑大为左思右想,直到众人都散了也没想出啥办法来。
郑大为回了家,看着徒弟黑子正在和面,便想临时抱佛脚。
他走向前,咳嗽了一声儿。黑子听着动静,回头一看,是师傅回来了!
“师傅,回来啦?”黑子便和面边说,“师傅,前几天我不是给王守财家做了桌菜嘛。他今儿个来找我结账,说我做的不错,多给了我几块钱当小费。这不,我刚买的白面,咱们做手擀面吃!”郑大为才不寻思这些呢。他只是摆足了架子,说:“黑子,我考考你,这……手擀面有啥要求啊?”黑子对着郑大为吡牙一笑,说:“这可多了去了。这面,必须要是硬面,要不然,下锅就散7了……”“我再问你……咋样的才算是硬面?”郑大为说。
“这简单,你感觉使小了劲儿揉不动了就是硬面了呀。”黑子说,“师傅,你……不知道吗?”“我……当然知道了!”郑大为慌乱道,“我这是考你!考你懂不懂?说完了没?没说完继续啊!”黑子挠挠头,他总感觉师傅有些怪怪的,但他说不上来。他便接茬儿继续说了下去。
“这面要用劲儿揉,给它把面筋揉开了,面才会筋道爽滑……但不能揉时间太长,那样子的面会散……黑子滔滔不绝着,郑大为偷偷摸摸记着。他感觉头都大了。他又“考了”黑子几个问题后,便进了屋。黑子见状,喊道:“哎!师傅,这面你不吃了?”
“吃!”郑大为说,“好了叫我!”
晚上,郑大为家厨房。
“啊啊啊啊!老子受不了了!”郑大为摔打着厨房里的一切事物,他看着自己面前这一大盆面糊陷入了沉思。
“明明和黑子说的一样干得呀……”说着,郑大为又看着自己面前案板上摆着的这几碗“糊状片儿汤”说,“好不容易有次成功的面团,可是面咋就……我也没揉多长时间啊……咋会这样子?唉,还好黑子回家了,要不然我这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郑大为越看越着急,这样下去,明天他可输定了!可是,如果……如果那丫头没法比赛,他是不是就赢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