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历史军事>开局掌控魏忠贤,先抄他一个亿!> 第126章 死者,是罪证确凿的罪人,生者,是满面羞惭的陪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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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死者,是罪证确凿的罪人,生者,是满面羞惭的陪审(2 / 3)

看到王纪和他身后那面“钦命勘问所”的旗帜时,突然毫无征兆地闪过了一丝微弱至极的电光!

就像是在一间被封禁了千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里,突然有人,划着了一根发烛。

火光微弱,却足以照亮一隅。

“不……”

一个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音节,从钱谦益干裂的嘴唇里,艰难地挤了出来。

“不对……”

他的头脑,那方因极致的恐惧而彻底冻结凝固如铁的思绪,在“王纪”这个名字的刺激下,仿佛被一根无形的钢针狠狠刺中,竟从最核心处,迸裂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纹。

钱谦益的内心,随即掀起了一场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的咆哮!

不对!

这不对!!

王纪是做什么的?

他是给各种泼天大案定性的!

他是给所有谋逆要案盖棺定论的!

他是皇帝最终意志的体现!

他的出现,代表着法理,代表着规矩,代表着…最终判决!

疯子需要最终判决吗?!

一个真正疯狂的皇帝,在掀起一场血腥屠杀之后,他需要王纪来为他做收尾吗?!

不需要!

疯子杀人,就像疯狗咬人,是毫无逻辑,毫无章法,纯粹发泄兽性的行为!

他会在杀完之后,看着这片血泊放声大笑,或是满足地离去!

他绝不会,也绝不需要,派出一个象征着法理与程序的王纪,来为这场疯狂的行为,做一个注解!王纪的出现,本身就是对疯狂二字,最彻底的否定!

如果这不是疯狂……

那这,是什么?!

那根在钱谦益脑海中划亮的发烛,“嘶”的一声,点燃了他那颗浸淫官场几十年,充满了权谋与算计的大脑!

无数的线索,无数的细节,无数个被他忽略掉看似不合常理的画面,在这一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疯狂地涌入!

一个又一个的碎片,在他的脑海中以闪电般的速度,疯狂地拼接组合!

然后,一副让他浑身发冷灵魂战栗的图景,轰然成型!

这不是疯狂……

这是审判!!

这不是屠场………

这是刑场!!

他们遭遇的,不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他们是踏入了陷阱,一个由那位年轻的皇帝亲手为他们所有人挖好的,一个巨大无比的……必杀之局!!

“嗬……嗬……”

钱谦益的喉咙里,再次发出了那种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声响。

但这一次,不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比恐惧本身还要恐怖千百倍的,彻底的智力与权谋层面上的……完败!

他以为他是棋手,却原来,从头到尾,他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一颗…最愚蠢最可悲自以为是的棋子!

而王纪的到来,就是那位真正的棋手,在用他那带着无上威严的声音,向他们这些自作聪明的棋子,宣布

将军!

就在钱谦益的认知被彻底颠覆,陷入更深层次的冰冷绝望之时,王纪和他率领的钦命勘问所官吏们,已经走到了广场的中央。

他们的步伐没有因为脚下的粘稠而有丝毫的凝滞。

他们整齐地停在了所有人面前。

王纪面无表情,对周围那一张张惊恐呆滞的脸视若无睹,他的眼中没有活人,也没有死人。他的眼中,只有…案子。

王纪对着身后,幅度极小地挥了挥手。

他身后那些推着大板车的官吏,立刻行动了起来,他们的动作和他们的步伐一样,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秩序感。

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没有一句多余的交谈。

几十名官吏沉默地将那一辆辆发出“咕噜”声的大板车,推到了指定的位置。

然后,他们掀开了盖在板车上的厚重油布。

“眶当!”

“眶郎!”

一口口黑漆描金的巨大木箱,被他们两人一组协同着从板车上搬了下来,然后重重地码放在地上,那沉闷的撞击声,在死寂的广场上显得格外清晰!

箱子被打开。

露出来的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什么刑具。

而是一卷又一卷,用黄色丝绦捆扎得整整齐齐的…卷宗!

一摞又一摞,码放得如同城墙一般的…供状!

还有一个个用油纸包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贴着封条的…证物!

那些钦命勘问所的官吏,就像是一群最勤劳的工蚁,沉默而高效地将这些代表着“罪证”的东西,一件一件地从箱子里搬出来,然后,整齐地码放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们布置的,不是一个临时的公堂。

他们是在这片血肉淋漓的修罗场上,布置一个…真相的展览馆!

王纪面无表情地指挥着这一切。

他的手下将一箱箱的卷宗,一件件的证物从板车上搬下来。

他们将一摞厚厚的,关于江南米价操纵案的调查卷宗,轻轻地放在了水泰莨那具无头的尸体旁边。他们将一个装着走私账本的铁盒,稳稳地摆在了一个山西来的进士身旁。

一件又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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