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历史军事>开局掌控魏忠贤,先抄他一个亿!> 第146章 让皇帝寝食难安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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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让皇帝寝食难安的大事(2 / 3)

庭这般 ...在为这份疯狂之后可能带来的法制崩坏,而感到忧心。

政治腐败,土地兼并,流民四起,边疆危机……明末的病症,与汉末何其相似。孙传庭能透过这层层表象,看到这最深层的危机,没有被眼前的胜利冲昏头脑,不愧是能擎天保明之人。

朱由检觉得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他。

但是……他终究还是只看到了“人事”。

大明所要面对的敌人,远比孙传庭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朱由检看着孙传庭那张写满了忠诚与忧虑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他决定,要为这位自己倚重的柱石,亲手撕开他眼前那张由祖宗之法与圣贤之言织成的天幕。让他得以窥见在这方天地之外,一个前所未见也更加波诡云谲的时代,已然来临!

朱由检缓缓站起身,踱步到那副巨大的陕西地图前,背对着孙传庭。

这个姿态既像是在整理思绪,又像一座无形的大山缓缓地压向了孙传庭的心头。

“伯雅,”皇帝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平静,却带着一丝仿佛来自亘古之前的苍凉,“你以为朕这一路行来所作所为,只是在效仿太祖爷严刑峻法,以救一时之弊吗?”

孙传庭的心猛地一跳。

朱由检缓缓转过身,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再无半分杀气,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绝望的锐利。

他死死地盯着孙传庭,一字一句地问道:

“朕问你,你可知……自万历末年至今,我大明境内为何天灾会如此频繁,如此酷烈?”

孙传庭闻言一怔。

他乃北方人,对近年来的旱灾、蝗灾感受深切,但身为臣子,秉承儒家教诲,自然会将其归于“君王失德,天降示警”。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朱由检抬手打断。

皇帝似乎根本不指望他回答,他更像一名清算旧账的冷面主笔,开始一笔一笔地罗列出那些深藏的秘辛,每一笔都令孙传庭遍体生寒一

“朕自登基以来,夜不能寐。朕命锦衣卫与翰林院穷数月之力,查遍《大明实录》、南北两京之实录副本,以及收缴上来的各地府县之志。朕发现了一件…让朕寝食难安的大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在述说一个禁忌的秘密。

“自万历四十五年起,天下之气,骤然转寒!”

“万历四十六年,淮河封冻;泰昌元年,太湖亦封冻。伯雅,你可曾听闻,千里淮河万里长江,几时有过千里冰封之景?”

“数年之前,朕在京师亲见西山之雪,至夏初犹未消融!而朕收到的密报,广东本是四时不霜之炎热之地,竟在过去十年间数度降下大雪,积雪盈尺,冻毙人畜无数!”

“你觉得,”朱由检的目光如刀,直刺孙传庭的内心,“这,仅仅只是十年罕见的灾异之事吗?”一连串的发问,如同一柄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孙传庭的认知之上。

他当然听闻过这些“奇闻”,但大多时候只当是地方官为了博取同情,夸大灾情而捏造的奏报。孙传庭从未想过,也从未有任何人,更不用说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会将这些看似孤立、散落天南地北的事件全部串联起来,进行如此条分缕析的推演!

他开始意识到,皇帝要说的,恐怕比他想象的任何事情都要可怕。

果然,皇帝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走回地图前,用手指在上面缓缓划过,仿佛在描摹一处早已深入骨髓的附骨之疽。

“你来看。”

朱由检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却又注定要将一切吞噬的悲剧。

“此祸之根,在天。”他先指向了北方,“天气转寒,霜期提前,解冻延后。北地之粟麦种下或未熟先死;南国之稻米两熟变一熟,甚至颗粒无收!这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伯雅,”他的声音里透出一种彻骨的寒意,“这是一场天降的绝收之灾,波及整个大明,无人能免!”

“天灾犹可悯,人祸更可憎。”他的手指转向了中原腹地,“若是朕不来陕西。那天下在这种情况之下田地无收,百姓破产流亡。而朝廷为辽东战事,必然会加征三饷,国税更重。地方官吏再层层盘剥,十税五六!你让那些活不下去的百姓,除了拿起刀,随流寇去抢一口活命粮,还有何路可走?!”“于是,国之根基,便由此一节节烂掉了。”最后,皇帝的手重重地按在了九边长城之上,“流寇愈多,镇压军费愈巨。国库早已空悬,根本无力足额发饷!九边将士数月数年不见钱粮,是为国尽忠饿死,还是哗变求生?卫所军屯,被侵占殆尽,形同虚设。于是那流寇大军,便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朱由检的手指,在地图上一端点着陕西,另一端,点着辽东的后金。

“一内,一外。就如同两柄巨大的斧头,在同时用尽全力地砍向我大明这棵早已被无数蛀虫蛀空了心的参天大树!”

他的声音在此刻变得无比冰冷,无比沉重。

朱由检转过头看着早已面无人色的孙传庭,问出了让他灵魂都为之冻结的问题:

“伯雅,你告诉朕,如果这种天气,还要再持续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我大明,还有几年国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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