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夫妇二人宴请了他们几人。
不过睡觉问题倒是有些头疼。
最后,只能妇人与司婆婆一起入睡。
其余几个男的挤在一起。
至于瞎子,在外面偷偷地就把,更夫杀了。
“林枫哥哥,婆婆说晚上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去。”
“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
秦牧跟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一直在问。
林枫无语了。
“别问了,睡觉。”
“明天还要赶路呢,你可别打瞌睡了,还要等着你做牛马呢。”
秦牧:“?”
“为什么不能是你当牛马?”
林枫:“因为我会飞。”
秦牧:“”
清晨。
当他们离去之后。
张庄寨的村民围拢过来,一人急声道:“更夫死了!”
那为首的老者目光一凝:“下葬了?怕是妖魔尸变,带路!”
村民战战兢兢引至坟前。
老者抬手虚指,土坟无声裂开,一口薄皮棺材冉冉升起,悬于众人眼前。
咄!咄!咄!
棺材钉自动进飞,棺盖掀开落地,尸体却仍悬在半空,面目覆着招魂白幡。
一老一少揭开白幡细看,对视颔首。老者口中念念有词,一指虚点,尸体“噗”地燃起幽蓝火焰,顷刻间化作飞灰。
村民千恩万谢,捧上金银。
少年正要推拒,老者淡淡道:“无功不受禄,有功必受禄。收着。”
少年这才接过。
“斩蛇之人居所何处?身边何人?”老者追问。
“沿江上行四十里,残老村人,有瞎子、司婆婆相伴。”
老者道谢,二人沿江溯流而上。
行出数里,老者喟然长叹:“灯灭了。莫堂主……他练岔了自在先天功,竟用婴孩修炼,死有余辜。但终究是我圣教堂主。”
他眼中寒光一闪,“杀他的是枪神,魂魄肉身一并钉死。白幡上的剑痕……他之前还遇见了她一一教主夫人。”
少年沉默聆听。
“夫人弑教主,盗走《大育天魔经》,四十年杳无踪迹。圣教高手入大墟寻觅,至今无果,不想莫堂主在此撞破……”
老者声音低沉,“祖师,此行不虚。”
那少年开口,声音却苍老如金铁交击:“四十年了……终于找到了。”
残老村,清晨。
药师将村长安置在村口,支起小炉烹茶。
鸡婆龙刺耳的鸣叫打破了宁静。
“鸡下蛋了,牧儿,捡蛋去!”司婆婆催促。
秦牧刚钻进鸡窝,便被那凶悍的鸡婆龙啄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那母鸡喷吐丈余火舌,羽如利剑,爪能碎铁,秦牧勉强招架几合,败下阵来。
“哈哈,牧儿,缚鸡之力都没有?”屠夫看得大笑。
司婆婆趁机摸走鸡蛋。
鸡婆龙追不上秦牧,趾高气昂回窝,发现蛋没了,顿时暴怒,追着少年满村乱啄,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林枫与仙清儿在一旁,看得捧腹大笑。
谁能想到,秦牧被一只鸡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闹腾过后,秦牧重整旗鼓,一扫颓势。
他将杀猪刀背好,挎上剑囊,扛起大铁锤,怀里揣几枚固元丹,兴致勃勃地踏出村口一一这是他首次独自狩猎的日子。
刚出村,迎面便撞见一老一少两位游方道人。
两人在村口驻足,目光扫过喝茶的村长和药师。
“讨杯茶喝,可否?”老者开口。
村长眼皮微抬:“远来是客,请。”药师默然斟茶。
少年径自在村长对面落座,老者侍立一旁。
“这两位是?”老者慈和地看向秦牧与林枫。
秦牧正要答话,村长已淡然开口:“牧儿,忙你的去。”
秦牧点头,快步钻入山林。
而林枫则是转身,回去帮着司婆婆的忙。
其实也不是他想帮,是司婆婆要求的。
以前也不需要他帮忙的,但怎么司婆婆现在还要他帮手了?
他又如何知道,这是司婆婆为数不多可以两人独处的机会。
司婆婆当然想要增进一下感情。
自从上次之后。
其实情绪一直缭绕在心头。
待秦牧走远,村长对面的少年才开口,苍老声音与他面容极不相称:“我们……见过?”
“见过。”村长语气平淡。
少年笑了:“同代之人,存世寥寥。能再见你,甚好。”
“同感。”村长不咸不淡。
少年笑容微敛:“我来见司婆婆。圣教四十年无主,她须给个交代。”
村长摇头:“入此村,便斩断前尘。”
少年目光闪烁:“我不进去。叫她出来。”
“她不在。”
老者面色微变欲言,少年抬手制止:“四十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时。执法长老,唤力士来,在此建庄,我们住下。”
老者躬身领命,头顶一道漆黑魔气冲天而起,化作巨大的“令”字悬于半空。
一个时辰后,残老村